身影叠成了一个,小妾的声音狐媚入骨:“侯爷说要教妾身骑马,妾身的骑术如何?”
陈语堂的声音带了气喘,他面色涨红,爽得魂儿都快要飞了。
“好好好,娇娘这骑术,你若认第二,京城无人敢认第一。”陈语堂和爱妾肆无忌惮地调笑。
今日卫心兰带着儿子去上香,他就越发放开了。
丫鬟还在屋内,这两个人床帐都不拉一下,就这么闹了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这时候,娇娘娇娇一声唤:“侯爷想不想玩个新花样?”
陈语堂一听还有新花样,当即心花怒放,哪里有不依的……
屋子里的丫鬟终于被赶出了屋子,刚才丫鬟看着那皱皱巴巴的身体,心里都快要吐了。
从前陈语堂哪怕年逾四十,却是气质儒雅,如今的他,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一声哀嚎。
丫鬟只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侍卫以为侯爷遇到了危险,吓得闯进去,却发现是这不要脸的主人在干不要脸的事,还因此挨了三十大板,双腿都被打废了。
因此,丫鬟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门口。
她却不知,屋子里,陈语堂的颈间套了一副麻绳,随着他挣扎,越收越紧……
可笑的是,两道身影还在纠缠。
娇娘咯咯娇笑:“侯爷,娇儿是不是让你爽上天了?”
然而,已经咽气的陈语堂再也无法回答了,竟是真的上了西天!
……
茶楼内,萧君衍于一炷香后收到了消息。
他淡淡一笑,带着侍卫下了楼。
“敬王不在府里?也不在宫里?”前面两拨衙役已经来回报了。
薛元弼神色凝重,就在这时,敬王施施然的出现了。
“薛大人,听府上的长史说,薛大人找本王有要事,本王当即便赶过来了。”
萧君衍一脸坦荡。
“敢问敬王殿下,方才身在何处?”
薛元弼眯了眯眼。
他长期和犯人打交道,眼光十分之毒辣。
他可不认为敬王的坦荡和镇定是因为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萧明德将他供了出来。
这份坦荡,更像是胸有成竹的一种挑衅,仿佛就在等着自己出招。
看来今天这堂上,已经有人被敬王暗中收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薛元弼掩去眸中的思量,将萧明德刚才的供词连同玉扣一并给敬王过目。
“敬王殿下,对此您作何解释?”
毕竟陛下就在后堂,薛元弼虽然公正廉明,不代表他人傻,这个时候要是对敬王喊打喊杀,反而落了下乘,还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一派胡言。本王乃是大魏皇子,岂会背弃祖宗,做出这等万人唾弃的恶事?!本王还请薛大人明鉴!”
“萧君衍,你少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你连亲妹妹都能陷害,还奸淫嫂子,我是个畜生不假,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萧明德冷笑了一声,看着萧君衍的眼神宛如一个疯子。
萧君衍事先已经知道萧明德反水了,可完全没料到,对方竟是把什么都抖搂了出来。
萧君衍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萧明德,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明德说得信誓旦旦。
大堂上,临淄郡王等人却是齐齐色变。
奸淫嫂子?难道太子妃娘娘……
知道了皇家秘辛,陛下岂能放过他们?
临淄郡王更是吓得脸色都白了。
“宸郡王妃不甘受辱,才会自尽以全名节,敬王殿下,当心宸郡王妃变成厉鬼,夜里来找你索命!”
萧明德笑声癫狂,满脸鲜血的他比恶鬼还要可怕。
原来不是太子妃啊……
众人刚才一直捏了一把冷汗,终于能放松下来了。
储君之妻和郡王之妻差别可大了,何况宸郡王妃已死,死无对证,就算后面证实是真的,皇室的丑闻完全有办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