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可言,而且还很散乱,东一块西一块,不成体统。
“这是啥啊!”
元明空指着其中一处痕迹,说道:
“看不出来吗?这块是查干托洛盖,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
赵让仔仔细细又看了看,还是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
元明空也不在意,指头朝上移动,停在另一处刻画痕迹上。
这些痕迹全都是他在棺材里时用指甲抠出来的,之所以这样凌乱,一是因为棺材里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大体上的感觉来定位。二是因为他吃了药,神智已经开始有些不清不楚,只能有个大概,无法精准。
“那你画这些是为了什么?”
元明空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他在吃了药后钻进棺材里不久,就听到外面来了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沈流舒无疑,女的却不知身份。从沈流舒恭敬讨好的态度不难知道这个女人定然是身居高位,甚至很有可能是西风烈众人。
“会不会是那位兰末国的公主,阿曼尼?”
赵让插话道。
元明空表示自己并未见过那名公主,自然也分辨不出她的声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对话的内容。
“沈流舒在向那女人讨要什么东西,我闷在棺材里,没有听清楚。一开始两人交流的还很平静,但后来可定是沈流舒要的东西,被那女的拒绝了,他就开始激动起来,我也听得更清楚了些。”
元明空在棺材盖上的刻画大致上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他隐约听到的一些关键词,另一部分是沈流舒和那女人对话中提到的两处地方。
“破败……神教……教廷……”
“西域金山……金银海……”
一共五个词,赵让越看越不懂。这几个词不管是连起来,还是单独拆开来看,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尤其教廷这个词,赵让以前根本没有听说过。
“你确定这不是做梦梦到的,是亲耳听到的?”
元明空白了赵让一眼,把右手伸到他眼前,说道:
“你看我指甲都磨秃了,可能是做梦吗?”
见赵让无话可说,元明空继续说道:
“前面三个词,是沈流舒在向那女人讨要东西时说的。后面这两个,是他被拒绝后说的。这其中最关键的部分,是那女人让沈流舒转运更多的箭矢,否则不够对付从金银海里出来的妖物!”
赵让以为自己听错了,摇晃着元明空的肩膀,让他又说了一遍。
“所以他们要箭矢不是为了同大威开战,而是为了对付什么金银湖里的妖物?”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妖物?这女人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觉得世上真有狐狸精?”
元明空摊摊手,他也没法解释。这些都是他在棺材里听来的,那女人说的可能是实话,但也可能是在撒谎。
赵让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命副掌柜带着西门大壮去把沈流舒提过来,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慌乱的喊声,副掌柜跌跌撞撞的撞开门,闯进来说道:
“赵公子,着火了!沈流舒的屋子,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