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却似早已洞察先机,身形一晃,竟从众人缝隙中穿梭而过,留下一道道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趁乱挥剑向赵让所在的角落劈来,显然是想将赵让作为突破口。赵让心中暗骂一声,身形未动,手中却已暗自扣紧剑柄,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但就在那剑尖即将触及赵让衣襟的瞬间,一只看似随意伸出的手轻轻巧巧地夹住了剑刃,正是单古。他不知何时已绕至赵让身后,那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在我的客栈里,谁也别想动我的客人。”单古淡淡一笑,手指轻轻一弹,那黑衣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长剑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黑衣人们大惊失色,纷纷后退,领头的黑衣人更是面色铁青,显然没料到单古的实力竟如此恐怖。“单老板,你当真要与我们龙帆会为敌?”他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单古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无丝毫惧意。“龙帆会虽强,但正义与公理,岂是尔等所能践踏?今日之事,若你们就此离去,我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休怪我单古不客气。”
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但环顾四周,见己方已处于劣势,且单古的实力深不可测,心知今日难以讨得便宜,只得恨恨地一挥手,带领手下匆匆离去。
随着黑衣人的离去,客栈内再次恢复了平静。赵让站起身,向单古深深一揖,“多谢老板,赵某感激不尽。”
单古摆了摆手,笑道:“赵公子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我既然有缘相识,自当相互扶持。”
“赵公子,龙帆会在南地势力庞大,要想完全避开他们的耳目,实非易事。不过,我倒有一条隐秘的水路,可绕过龙帆会控制的港口,直达南地边境。”
赵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隐秘水路?还请老板详告。”
单古微微一笑,转身从柜台后取出一幅泛黄的地图,缓缓铺展在桌面上。“这条水路,乃是我单家祖上传下来的秘密,少有人知。它穿过一片密林,绕过龙帆会的势力范围,最终汇入一条通往南地的小河。”
赵让听后,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这样送上门来的好处,一定都是要求回报的。而且这话中回报,往往比自己花钱找路子的费用还要多得多,还很有可能,对方要的不是钱!
“单老板,此等隐秘水路,定非轻易示人。赵某虽感激不尽,但也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知单老板有何条件,但说无妨。”赵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绝。
单古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轻轻抚摸着胡须,笑道:“赵公子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我单古所求,非财非物,而是赵公子在南地之行中,若遇我单家之人或事,能伸出援手一二。”
赵让心中一凛,这要求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单家在南地究竟有何布局,他又会遇到怎样的“人或事”,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赵让中暗自思量,这单家在南地的势力,他虽未亲见,但从单古的言谈举止中,已能窥见一斑。
夜已深沉,客栈内的灯火渐次熄灭,只余几缕昏黄的光线,在角落里摇曳生姿。赵让独自站在客栈门口,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寂与不安。
镇海城的夜色,与白日里的喧嚣截然不同。街道两旁,店铺大多已打烊,偶尔传来几声夜猫的叫声,更添了几分凄凉。赵让信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目光在四周缓缓扫视,试图寻找一家合适的客栈。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那几个身影并未立即发动攻击,而是缓缓停在了赵让面前。借着微弱的月光,赵让看清了他们的面容——竟是之前在单古客栈见过的那几名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直刺赵让心田。“赵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对龙帆会的警告置若罔闻啊!南地不是北境,这里的规矩,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