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默现在已经是几近疯狂的程度，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他的眼神不断地在许清瑶和顾沛然的身上流转，生怕错漏了什么细节。
他这次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他是断然不会让它流失的。
“好。”顾沛然答应。
他跟外面的人都做了个手势，大家都在原地待命，没有非要跟着顾沛然进去，不然打乱了计划谁都料不准后面的事。
顾沛然默默地带着准备好的牛皮文件袋，进了废弃仓库的大门。
这个废弃的仓库原本是个烟花厂留下来的，所以里面没有弯弯绕绕的路，都是直进直出，在外面都能看得见里面的情形，但由于这种厂的仓库做得会比较以安全为先，大门的视野狭窄，在里面是看不太清楚外面的局势的。
很适合瓮中捉鳖。
顾沛然刚到的时候就在感慨，这个顾子默还是不长脑子，给自己选了一个最不利的地形。
看见顾沛然进来，顾子默第一时间就看向他手里的那份文件，牛皮纸包的都是绝密文件，股权转让书确实是需要这么包装，但顾子默是信不过他的，当即就开口要求：“我要验真伪！”
“随你。”
顾沛然倒是不介意他验真伪，因为这份转让书还没有盖章，意思就是还可以再更改的，他验不验都是一样。
随即把那份文件袋抛了过去，顾子默接了个正好。
他迫不及待地把文件袋给打开，看到了他做梦都想看到的那几个大字：股权转让书。
下面的每一项条款也都非常清晰，不难看懂，他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眼眶都泛着一丝红，期间还不断地用余光盯着许清瑶和言言。
“你验过真伪之后，是不是可以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顾沛然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废弃仓库里。
顾子默本身是这个打算的，但是看见眼前光鲜亮丽的顾沛然，他又有点想改变主意了。
想到以前顾沛然给过他的种种难堪……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