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上午,褚欢可算把解药搞好了。
其实若只是配制解药,用不了那么久,但是其中有两味药的药性比较复杂,需要时间淬炼,不能直接使用。
常安公主服下解药后,毒就慢慢散去了,褚欢才给她拔了针。
下毒一事 ,也在这一日一夜过来后,有了新的进展。
得到东青的禀报,景烜脸上是明晃晃的质疑,甚至表情都古怪起来:“……皇后的人?”
“属下让人查的结果是这样的,那枚银牌的图腾,是沈家家纹的一部分,由沈家的一个旁支执掌使用,沈家的这一支,一直为皇后母子办些见不得人的事。”
景烜若有所思。
“属下查过了,他们这一支的人,喜欢在衣物饰品上刺绣和镌刻这些图纹,那块银牌应当是一块信物。”
景烜摩挲着指腹,寻思须臾,问东青:“那婢女的来历呢?”
东青想了想:“奴籍上记着的,只是寻常的农家女,籍贯在京郊巫峡镇,前几年买进来做粗使的,因为只是洒扫的粗使丫头,倒是并未严审把控。”
景烜了然,淡声道:“你查错了,皇后那边不可能蓄意谋杀褚欢,她既然以噬魂丹控制褚欢为她所用,就不可能现在要杀褚欢,没有她的命令,她那边的人更不敢。”
“属下也知道,只是查到了这里,自然得禀报殿下,而且……属下有个猜测。”
景烜眯眼盯着他:“什么猜测?”
东青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道:“人是柳姑姑买来的,也都是柳姑姑在管,不是皇后的人做的,却能精准嫁祸引导我等的追查方向,能及时灭口,又有动机的,府里也只有柳姑姑一人。”
景烜眸色暗沉,却并无诧异。
显然,对于东青的所言推测,他也有所猜测的。
东青分析道:“此前王妃和柳姑姑多番不睦,柳姑姑难容王妃殿下也知晓,柳姑姑一心想要殿下娶冯家女,上次王妃在冯家受辱,未必没有她参与其中。”
停顿一瞬,东青继续道:“且前两日,殿下一改态度开始厚待王妃,柳姑姑便极为不赞同,听闻王妃搬去扶云阁时遇上柳姑姑,二人还言语龃龉了,就在当天晚膳时,王妃的药膳就被下毒。”
景烜听了东青的这些分析,静默良久,缓缓闭眼,深吸了口气。
东青试探着问:“殿下,可要属下查柳姑姑?”
景烜摇头:“不必,去叫她来,本王单独见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