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疏冷寡淡了。
他不免要问:“你怎么了?”
褚欢莫名道:“什么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怎么这样问?”
景烜目光透彻得好似能看清她的内心,道:“总觉得你今日,不大一样。”
褚欢随口敷衍:“哦,昨夜没睡好,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
只是如此?
总觉得她心里有事。
褚欢随口问:“对了,还没问呢,昨日那个婆子你饶她性命了么? 别是不为所动直接杀了吧?”
东青说过此事,所以景烜能够应答入流:“你既然要留她性命,本王自会给你这个面子,已经砍了一只手,赶出去了。”
褚欢好似放心了:“那就好。”
然后就没多问了,显然也不太关心 ,只是想放那婆子一条生路而已。
景烜正色道:“你这样仁善,并不是好事。”
褚欢挑眉,抬眸看他。
景烜道:“有些人,该杀就得杀,仁善太过,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仗着你的仁善为所欲为,在这个皇城之中,不管是谁,都得狠,才能活得好。”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褚欢扯唇问他:“那殿下觉得,我好欺负么?”
景烜顿住。
褚欢笑道:“殿下教我的,我记住了 ,想在这里活得好,就得够狠。”
所以,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了。
景烜保证的他的这些话,会差点断送自己的孩子。
眼下看着褚欢笑吟吟的样子,总觉得不大对劲。
给景烜换好药,褚欢便离开了。
她去了安华阁,给常安公主看看恢复情况。
身中剧毒又拖了两日才解毒,虽她扎针遏制了毒发,却也伤身了,常安公主眼下还在卧床,因中毒之事要瞒着不好叫太医,只能褚欢给她调养。
到了安华阁,遇上正要离开的柳姑姑。
也算是冤家路窄。
柳姑姑行礼的态度比上次在扶云阁恭敬得多:“奴婢见过王妃。”
褚欢瞧着她的面庞,没出声让她起来。
柳姑姑以为她故意为难,咬着牙维持行礼的姿势。
景烜的敲打警告,她不敢不当回事。
褚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依旧没叫她平身,也没多说别的,直接往里走去了。
留着柳姑姑自己尴尬在原地。
柳姑姑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
可她只能忍,哪怕再恨,现在都不能再对褚欢怎么样。
至于以后……呵,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