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颜色深,她肉眼看不到,都是摸索出来的。
一如既往的快准稳。
扎完针后,她经过一顿捻转提插疏通了脉络后,又让东青和高登都拿着水瓢给他舀起药水浇在泡不到的地方。
褚欢忍着身上的不适,对他们道:“就这样给他浇,不要停,要保证药效能够通过这些穴位进到他的穴道经脉中,坚持大概一炷香后再叫我。”
“是,王妃。”
褚欢这才赶紧离开洗浴室,出到外面,她重重喘了口气,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拂兮赶忙扶着她坐下,问:“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褚欢没说话,自己把了脉,后微锁着眉头低声道:“无大碍。”
虽然这么说,可她看起来可不像是真的无碍啊。
拂兮还想问,褚欢却道:“我一身都是汗,这会儿也没法去沐浴,你先去给我寻一身干净的衣裙来吧。”
拂兮见褚欢确实一身汗水黏腻,忙应声。
正要走,拂兮想到什么道:“对了王妃,刚才公主身边的迎浣来了,本是要找东青统领询问殿下的情况的, 奴婢让她回去了,她说公主很担心殿下。”
褚欢闭了闭眼,淡淡道:“你叫溪泠去和公主说,景烜真的无大碍,让她莫要过问了,该干嘛干嘛去。”
拂兮领命去了。
褚欢这才又继续给自己把脉。
那些药其实她用得很大胆,所以药性很猛,对景烜的情况只要不会相冲,那就是大有裨益的了。
但是其中有几味药对孕妇是禁忌。
她闻了药味,还帮他扎针一再接触药水,惊了胎气。
她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了。
虽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但是,懂了胎气,她心里还是有些矛盾复杂。
罢了,等他情况稳定了再说吧。
若是经此一遭孩子保不住,那也算是她求仁得仁了。
过了会儿,拂兮拿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还打来了一盆热水。
褚欢去了景烜的寝阁,在屏风后让拂兮给她换了衣裳,也凑合擦了下身子,终于没那么黏腻难受了。
没多久,景烜那边也好了。
褚欢去给他把了脉,眉目都舒展了。
把她身上的针后拔了后,她道:“给他擦干身上的药水,头发也弄干,送回床榻上捂紧被子,别让他身体进风,就算汗湿了被子也不别管,等他恢复意识了再去找我来。”
东青:“是。”
褚欢这才离开静心阁,回扶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