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经的廊桥上等着她的景烜。
褚欢上前去,奇怪问他:“你怎么跑这来了?”
景烜上下看着她,轻声道:“知道你去见了褚玉津,有些担心你会被他冒犯,便寻了来,可到了这里,觉着你大概也不会吃亏,便直接在这里等着你了。”
褚欢呃了一声,旋即泛起白眼啐他:“看不起谁呢?”
景烜淡笑:“是我关心则乱了,只当褚玉津还是以前那个骄横自负的人,却忘了,你可比他厉害多了。”
褚欢皱眉道:“我比他厉害……你是在夸我么?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景烜笑意柔软,耐着性子道:“夸你的,我哪里舍得骂你?”
呵呵。
她又啐他:“油腻。”
景烜又笑笑。
他看了看西边的落日,心血来潮道:“夕阳西下无限好,正是散心的好时候,陪我走走吧?”
褚欢不乐意:“你当我什么啊,让我陪你走走?”
景烜从善如流:“那我陪你走走。”
褚欢傲娇冷哼:“谁要你陪?我又不想……欸你拉我干嘛?松手松手……”
他不由分说的牵着她就往前走,褚欢甩了几下,却还是没能甩开他的爪子。
一路拉拉扯扯就不好看了,随时随地会遇上府里的下人和巡逻的侍卫,她不情不愿的由着他牵着了。
只是脸有点臭。
一副被强抢的民女嘴脸。
景烜见自动忽略她的不情不愿,低声道:“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九月中旬是父皇五十岁寿辰,北翟近来又萌生了南下的野心,届时会派人来出使贺寿,一探我大周的虚实,也会试探我。”
褚欢微诧:“试探你?”
景烜道:“当初是北翟人给我下的剧毒,我本该死在当时,可师父和穆神医的接连相救让我活了下来,他们便无法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中毒,也不信我如今是真的体弱多病,既要南下,总得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废了。”
如今,他是北翟人最大的忌惮。
褚欢问:“若是这种试探便罢,你自能应付,你特意跟我说这些,是有什么担忧?”
景烜有些担心道:“如今我的毒被你压制住了,可我担心他们能有手段试探我是否中毒在身,然后再让我毒发,你有没有办法避免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