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森冷讽刺:“不,陛下只会更加忌惮他 ,就好像当年那样,看着这个功高盖主的儿子,忌惮得想要杀了他。”
英王心头一凛,怔怔的看着皇后。
“母后……”
皇后冷笑:“你以为当初我们出手对付他,让他险些死在北境,陛下 不知道 是我们做的?不,他都知道,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他默许的,因为这个儿子 ,他已经难以容忍了 。”
英王腿一软,险些 站不稳,他白着脸难以置信道:“可是父皇明明那么偏爱他……”
皇后嘲讽轻笑:“是啊,陛下最偏爱他了,那可是陛下的原配嫡子啊,是他引以为傲的嫡皇子,他即便厌弃了冯氏,却依旧寄予厚望的嫡皇子,那个皇子还文韬武略,天资过人……”
“可是你要明白,陛下是个帝王,还是一个有些昏聩糊涂的帝王,登基二十多年无甚建树,不论是朝臣还是军民心里,他威望都不高,可是这个儿子,却曾一度威名更甚于他,你觉得,你的父皇是个肚量大的人么?”
不是!
英王虽然不算了解他这个父皇,但是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的父皇,不是明君,也不是个大度之人。
所以, 现在完好无损的景烜,或许皇帝不会太过忌惮,但是,如果景烜的声望又直逼皇帝,皇帝焉能容得下?
英王心惊骇然之余,也难免有些兴奋,甚至对景烜突然安然无恙的畏惧忌惮和被逼着娶北翟公主的懊恼,都消散了。
他赶忙道:“儿臣明白了,儿臣会跟秦首辅好好商量此事的。”
。
褚欢午觉醒来时,景烜已经去密见过燕无筹回来了,正在扶云阁的外间坐着。
褚欢起身就听王舒说景烜在外头,她走出外面,见他坐在那里一脸深思,褚欢走过去。
人走近了,景烜才知道她起来了。
“起来了?”
褚欢嗯了一声,走过一边坐下。
“去见过燕无筹了?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