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一下了,对了,他是裴夙和苏姮的儿子,父母之债,他作为他们的儿子,也该偿还。”
说着,他难掩眼中的几分杀意。
褚欢挑眉:“你想杀他?”
燕无筹皱眉反问:“难道殿下不想?”
褚欢道:“我不喜欢迁怒无辜,我喜欢论罪而处,没有人可以选择父母出身,这不算他的错,他现在无错,我不想杀他,等他有错的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他。”
如果她是个会牵连无辜的人,当初不会放过褚玉津和褚漱玉一条生路。
闻言,燕无筹看着褚欢,有些无奈道:“殿下这样仁善,其实并非为君者该有的。”
作为帝王,臣下之过,动辄抄家灭族,重者夷族,更重者,诛九族十族都有。
这是皇权的震慑,让那些触犯律法的人引以为忌,谨慎行事,想想自己的家族亲眷。
重典之下,必有公序。
可褚欢这样的心性,只怕立不了这个威的。
褚欢道:“我知道,你也不必担心,若有朝一日我坐在那个位置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知道,有些事情不论我愿不愿意我都会去做,不会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可于我的私仇,我不想迁怒无辜。”
“如果是以国之名出兵讨伐上庸城害死我母亲的错失,不论是你想要诛杀裴氏一族,还是你想要屠城,那都是关乎国之荣辱的大事,我不会凭一己喜恶去衡量决定,可如今,只是我为母报仇的私怨。”
燕无筹问:“可是殿下,您以为您要杀了裴夙和苏姮,父母血仇,裴臻会不当回事?那是他的父母,您确定要留下这样的隐患?”
褚欢不以为意道:“那就等他想要为他的父母报仇了,再除掉他,但凡他有半点作为隐患的可能,你以为我会让他活?”
也罢,褚欢既然心有成算,就由着她吧,说到底这桩仇恨,褚欢才是最有资格做决定的人。
燕无筹犹豫了一下,问褚欢:“只是,臣有一个疑虑,若真的裴夙是您的亲生父亲,到底血脉相连,您真的能狠得下心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