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好。”
褚欢反手关上门。
这才举着火四下晃了一下,看清里面的布局。
是一间厢房,床前摆着一个屏风,而苏姮和冼氏,都在屏风后。
褚欢摸了一下腰间,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果然越过屏风,看到冼氏被放在床上,苏姮站在窗边,手里的长剑,正指着冼氏的脖子。
冼氏是被随手丢在床上的,所以是侧着的,两条腿的大半都还吊在床边点着地面。
褚欢皱了皱眉:“你能让我娘躺好一点么?”
苏姮也皱眉,可还是腾出一只手,给冼氏挪了一下,让冼氏躺好。
不过也不算躺的多好,比刚才好一些而已。
褚欢这才上前一些,似乎并不在意苏姮在侧,也不怕苏姮对她不利,随手将火把递给苏姮。
“你拿着,我要给我娘检查,空不出手。”
苏姮咬了咬牙,也还是接过了。
然后就是,一只手拿着剑自卫,另一只手举着火把。
褚欢这才坐在床边,仔细给冼氏把脉。
冼氏的双手是被用过刑的,伤痕累累,却又都没有出血。
好似有一根手指的骨头,断了……
褚欢忍着心痛,转而给冼氏把脉。
越是把脉,她眉头皱的越发紧,把完脉后,她又去弄开冼氏的衣服,看着冼氏的身体。
冼氏衣服上的血确实是自己的,她身上肩胛处,有一个血窟窿,很是骇人。
不像是寻常刺伤的,而是刑具……
所以冼氏现在,是失血虚弱才昏迷的。
虽被用过止血药物,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若拖久了,也还是会损坏身子的。
褚欢猛地看向苏姮,火光之下,双眸充血:“是谁伤了她?”
苏姮只是淡淡说:“不是我。”
“所以是谁?裴夙?”
苏姮道:“我不知道,裴夙审问她的时候我没能看着,等审完了,她就这样了。”
顿了顿,苏姮补充道:“裴夙手下有一个女人,此人心狠手辣,裴夙素来许多刑讯之事都是她做的,你娘应该是被她折腾的。”
裴夙手下,三男一女。
而苏姮说的女人,是裴夙带去的两个中的一个。
容不得褚欢多想,苏姮催促道:“你快给她检查,检查好了就出去安排撤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