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寻回来的独苗,便是女子之身也稳坐皇储之位的人,羌国上下会让她轻易去往他国?就不怕北翟此举有诈?”
这倒是。
景烜笃定道:“此次便是羌国会派人去,也应该是燕无筹,而且王叔不必担心,两国之盟不会受此影响,比起北翟,大周和羌国才算利益共同,”
他靠在椅背上,手置于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
“便是北翟许以利益,他们能给的,我大周能给的更多,这一点羌国很清楚,不然当年燕无筹也不会主动且积极的与我大周定盟。”
衍王还是有些担心:“可到底当年羌国当权的事羌帝,促成两国结盟的是燕无筹,可现在羌国是这位女皇储说了算,我听说过一些,此女行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焉知她会不会有旁的心思?”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每个当政者的处事态度和决策,都是不一样的。
景烜锁眉思索片刻,道:“就算她会有别的心思,也影响不到两国盟约,以我对她的一些探查情况来看,她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反而诸般行事归其根底,都是为了国之安稳,”
“便是她和羌帝以及燕无筹有些政见不同,行事也没什么章法,可想来在应对邦交的问题上,态度是一致的。”
衍王颔首,神色缓了些,道:“殿下既然心中有数,那我也放心许多,但是若真的此次羌国会让燕无筹去,殿下便是暗中前去,也还是尽量去见他一面,确定羌国的态度。”
“我知道,王叔放心。”
衍王不再提这些,转而温和的道:“殿下这次回京,还没去看过老王妃吧?她总是惦记你,你得空了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吧。”
当年褚欢母子蒙难,还是那般惨死的,老王妃大受打击病了一场,如今虽然好了,却也身体不复当年了。
她最惦记的,就是景烜了。
景烜微垂眼睑,低声道:“明日孤会去看她老人家。”
衍王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看着景烜那个样子,也说不出来了。
罢了。
他起身道:“那王叔先出宫回府了。”
景烜站起来,微微颔首:“王叔慢走。”
衍王微叹,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景烜在他离开后,在殿内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议政殿,去了皇帝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