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没出事,孩子生下来了,想来也该是那个模样,和我幼时一样,会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可那只是一个梦,所以梦醒之前,她和孩子突然在我面前化为虚无,美梦转为噩梦,我也被吓醒了,醒来之后再也没睡着。”
说完后,殿内安静了许久。
久到皇帝都有些发毛了,景烜终于看向了他。
他笑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冰冷刺骨,皇帝见状呼吸一滞,露出了惊恐之色。
只听他用很轻的声音,说着如刀子剐人的话:“别着急着解脱,我会让你寿终正寝的,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才能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我的母后,我的妻儿,那都是你做下的孽。”
说完,他看皇帝的眼神,变得厌憎,之后便起身大步离开了。
皇帝那几欲窒息的压迫之感散去,只剩下满心的苍凉。
他很后悔,后悔所做过的一切,但最后悔的,是当年让景烜诞生在这世上,且得以长大。
他该掐死景烜的,这样,后面的一切都不会有。
如今悔之晚矣,他只能如一滩烂肉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任人摆弄,等着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彻底枯败,走到生命的尽头。
。
翌日,景烜亲自主持的早朝,议了北翟的事情,定下了安郡王周谨默以及武阳侯孟泽为正副使,协同礼部官员出使北翟观新君登基大典。
北翟邀请的是太子,景烜却不去,反而让自己的表弟和妹夫去,说起来也算不很不给北翟面子了,但是,又没显得多不给面子。
对此,朝臣各有想法,却也不敢反什么。
北翟的人知道了,要求见景烜提出异议,但是景烜没见,丢给衍王处理了。
他下了朝就出宫去了衍王府,探望老王妃。
老王妃的身体,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还行,就是需要注意着点,也不宜再出去了,更不能经受大悲大喜。
比起几年前,更老了些,也少了那几份老小孩一般的跳脱好玩,却也依旧慈和。
打量着景烜,她有些心疼道:“倒是黑了些,看来这两个月离京,是一直在外边儿奔走?把自己晒成这样。”
景烜没详细说,只是微扯嘴角,淡淡道:“只是忙些事罢了,晒黑而已,后面捂一捂就白了,也没少块肉,您不必担心。”
老王妃忧虑道:“听你王叔说,你是打算暗中也亲去一趟北翟的,老身还是希望你别去,那地方于你,到底是危险的。”
景烜神情自若的说:“皇叔祖母放心,我会小心,
435:烜儿,你该续弦了。-->>(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