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处走走看看,看够了再回来承担她的责任。
当时还没有公开身份,臣民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算是自由的,就算舅父不太乐意,也终究不会强行拘着她。
可到底,不想如了北翟人的意,也不想他内忧外患的难做。
过了会儿,揽月等不及了,忍不住过来提醒道:“殿下,阴云散去了,眼下是下午,日头毒着呢,您还是莫要久待,早些下去吧。”
嬴璇玑淡淡道:“无妨,就看会儿,受不了了我会下去的。”
揽月不由心中叹气。
殿下经常到这里来,这样站着看向东方,似乎在向往着什么,又在怀念着什么。
她大概猜到,殿下被寻回来册立皇储之前,估计是生长在东边的。
或许,两位小殿下的生父,也在东边吧。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何没有和殿下一起回来?
还是,已经死了?
殿下是在怀念过去?还是怀念他?
这些疑问,她不敢多问,只怕也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
燕无筹并没有多加休息,第二日便去了一个地方,回山行宫。
他素来深得羌帝疼爱,时常来探望问安的,然后陪羌帝下下棋说说话,羌帝儿子没了,也算是把他当儿子看待的,也喜欢这样,能聊表慰藉。
不同于其他几个伴读,这个不只是自己母族的表侄子,还是他儿子生前所爱之人,难免特别一些。
眼看就要去北翟,这一去来来回回的,一两个月难免了。
所以,去之前,燕无筹肯定要来看看。
问过安之后,淳安贵妃和冼丽娘该干嘛干嘛去了,君臣二人便按照惯例手谈一局。
下着棋,羌帝道:“前几日欢儿还说,你被她派去沧水了,如今北翟的邀请国书来了,她就召你回来了,看来是让你去了?”
燕无筹一副很乖的样子,颔首道:“是,正是要去北翟了,这一去估计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便特意来看看您和贵妃娘娘,还有夫人和两个小殿下。”
羌帝欣慰笑笑,旋即又板着脸道:“若是时间着急,倒也不必特意挤着时间来看我们,就算回来后再来也无妨,又不是见不着了。”
燕无筹微微笑着,捻起棋子认真下棋。
下了几步棋后,他犹豫再三,还是抬眼正色道:“其实今日来,也还有一个事情,想要问问您的意思。”
羌帝诧然道:“何事?怎的还让你都这般迟疑不定?在朕这里,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