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稍稍用力一合。
“哎呦——你咬我?”
夏知蝉看着一向是被自己肆意欺负的女子居然大胆的咬了自己的下嘴唇一口,而且这次可不是跟之前软绵绵无力的巴掌一样,是很用力的。
他嘴唇边带着血,目光更是充满诧异。
原本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女子就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就好像原本关闭的大坝打开了泄洪的闸门,让原本就汹涌澎湃的怒火洪水冲了出来。
姜沁又上前一步,扯过夏知蝉的左手手腕,用银牙又在上面狠狠的印下来一排带血的齿痕。
“疼疼疼,你是属狗的啊,怎么学会咬人了……”
夏知蝉吃痛的抽回自己的左手,看见上面清晰没可见的牙印,真是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是对你骗我的惩罚!”
姜沁转身就走,留给夏知蝉的一道白色的倩影。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也不用咬我吧……”
夏知蝉跟在姜沁几步之外,女子气呼呼的脚步急促,但是幸好没有用真气,所以他还能跟得上。
二人好像达成了一种默认的共识,就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去使用真气。要不然以姜沁登堂境修为的实力,夏知蝉怎么可能强抱住她。
走过一道羊肠小路,姜沁忽然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淡的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
不疼才怪嘞,但是夏知蝉还是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虽然女子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
“不疼……”
姜沁顿了一下,瞬间转过身来。虽然这一次夏知蝉有所准备,但是他毕竟只是入门境界,比起姜沁还是要差上一些。
她又抓起夏知蝉的右手,跟左手一模一样的印了个牙印上去,同样是咬出血来。
“你又骗我……疼吗?”
“疼疼疼,你也不用每次都咬我一口吧。要是我的两只手都被你咬完了,你还打算咬哪里啊?”
夏知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要是你两只手都被咬完还不知悔改,我……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姜沁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
她目光坚定难得的让夏知蝉都产生退缩的念头,于是后者柔软下来目光,把语气放缓说道:
“我错了,再也不骗你了。”
“手还疼吗?”
姜沁偷偷瞥了他一眼,这才悄声问道。
“疼……”
“疼就好,我要你记住,不许再骗我。我知道刚才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要是再敢这样,我……我还要咬你!”
姜沁看着男子露出来的歉意和一点点害怕,好不容易才硬起来的内心就好像被一把大锤击碎,又变得柔软。
她撅着嘴巴,说了句搪塞的话。
“好,我要是再敢骗你,就让我被你咬上一万口……”
夏知蝉见她眉宇见怒气消退,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
“咬上一万口,那就是说你还打算骗我一万次!”
姜沁把纤手往男子脸前一指,她还想努力维持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是她本来就不会生气,刚才的所作所为也都是怒火上头才做出来的。
现在怒气消了,即使她还想要装出来,眉宇之间也柔软下来,不再是刚才紧绷绷的样子。
“不敢了,一次也不敢了。”
夏知蝉看着眼前的白皙小手,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柔荑,还故意的把自己的嘴巴也凑过去:
“你咬了我两口,让我也还一你口吧。”
“好吧,轻一点……”
姜沁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疯狂,现在怒气消退后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难言的羞涩。
自己的手被夏知蝉抓住,然后又听见他说要咬自己一口,只能颤抖的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手腕陷入狼口。
可惜夏知蝉不是一般的色狼,所以他趁虚而入,直接把自己嘴巴的目标从女子的柔荑上移开,然后径直落到她的粉颈上面。
“唔……不要,那里不可以的。”
姜沁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要挣扎几下,却被夏知蝉牢牢的控制在怀里面,动弹不得。
……
“你咬了我两口,我只是还了你一口,说到底还是你赚了,怎么不高兴?”
夏知蝉揉了揉自己的左右手腕,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可以只需要三两天,就能褪去伤疤,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但是……但是你怎么能咬我那里呢,你现在让我怎么见人啊!”
姜沁用一只左手压在自己的脖颈上面,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眉宇间不知道是娇嗔还是幽怨。
“哈哈哈哈……”
夏知蝉只是大笑,他眼看面前的女子涨红了脸颊,不知道是羞还是恼,总之是气呼呼的。
姜沁一跺脚,直接化作一道剑光离开,看她飞掠的方向,应该是回洞府去了。
夏知蝉则是没有去追,女子现在怕是羞涩多于恼怒,但是俗话说恼羞成怒,他要是追的太紧,可能又会惹姜沁不高兴。
于是他一个人漫步在山间小路上,想等到洞府里姜沁的心绪平复一点后,自己再准备回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比狗熊还魁梧的壮汉奔跑过来。
那是赤龙道人。
他本来在山路上极速奔驰,在看见夏知蝉的时候是又惊又喜,连忙一转方向冲了过来,身后扬起数丈高的尘土。
“夏灵官,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赤龙做贼一样看了看左右无人,连忙把夏知蝉扯到隐蔽点的地方,他虽然压低声音,却也是震耳欲聋:
“掌教今天宣布,说夏灵官你要一人单挑我道门一二三代弟子,还说我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啊?”
夏知蝉傻眼了,他根本不知道张太玄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头顶上的天空中划过十几道长短不一的各色剑光,同时伴随着好几道夹杂着怒火的吼声:
“夏知蝉,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