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陌生人拜堂成亲。”
无心子发出几声嗤笑,对如今世道上这些可笑的婚姻嫁娶表示出了自己由衷的不屑:
“夫妻二人要先盖头才能见到对方的面容。丈夫才知道妻子长什么模样,妻子才知道丈夫长什么模样。然后……刚刚见过面不超过几个时辰的男女,就踏马的上床一起睡觉了!”
“小师弟,你说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非常可笑的事情吗?”
夏知蝉沉默不语,此时他真的想象不出什么具体的话语能够反驳无心子此时的言论。只能说此时的人间男女婚配尽是如此,但是也不至于像无心子说的那般不堪。
大家闺秀和名门子弟自然,是不可能盲婚哑嫁的。就拿郭自达来举例子,刨除掉吴淑婉这等火辣的脾气,他几番到吴家做客,名义上只是接受吴大人的邀请。实际上众人都知道是吴大人想借机再看看女婿,尤其是在这种聊天环境下,女子可以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窥探男子的容貌。
所以吴淑婉知道郭自达的容貌,人人也曾经在一些大型的宴会和雅集之中见过面,所以不算是陌生人。
可这只限于高门大户,有种种的理由和借口可以实行。那些农村的百姓,尤其是出身低微还需要远嫁的女子,可能真的只有到了掀盖头入洞房的那一刻,她才能见到自家夫君的容貌。
若是对方生的容貌端正,倒也罢了,若是个肥头大耳丑陋异常的男子,她也只能苦笑着认了。
“所以说呀,我想要追求真正的爱情,保护我心爱之人,有错吗?”
“无论有何种理由,出于何种想法。肆意去戕害他人的性命的做法都是不可取的,纵使你有一千种理由,一万种理由也是不可以的。”
夏知蝉却突然打断了无心子的发言,他还牢记着杨府地下所埋藏着的森森白骨。
那些如花一般年纪的少女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她们也许出身低微生活贫苦,却还在努力的活着。可是不能因为无心子一句想要追求爱情,就让她们的死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甚至理所当然的存在。
“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不去做就可以,真的不去做的。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做了许多的错事,残害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无心子不知道是因为被封闭了体内的真气所以精神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思想,还是因为被夏知蝉的话语打动而生了愧疚之心。
他居然在此时此刻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来反省自己犯下的种种罪恶。可是若是杀人犯知道忏悔,就能宽恕他,那些被残害的性命又当找谁去申冤呢?
“你知道忏悔,那就好好的待在镇妖塔的牢笼里面,用你的后半生去忏悔吧。”
夏知蝉只知道要将无心子抓捕回去,但是师父并没有吩咐说抓捕他的目的和之后的处理方法。所以他此时将对方抓捕进镇妖塔这种行为,在他自己判断以来也是可行的。至少这样能将对方彻底的控制住之后,若是师父想要提审对方或者询问其他事情,自己也可以代劳。
尤其是无心子此时的手中还掌握着金玉人头。他若是将其关到镇妖塔之中,也可以顺道直接将金玉人头还给镇妖塔内的关定山,当然还要找机会再揍他一顿。
虽然在关定山的生死胁迫之中,夏知蝉突破桎梏进入到了登堂境,可对方也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小命,把自己揍的浑身是血。这件事情始终梗在夏之蝉的心头,他无论如何也想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
春不眠正忙的焦头烂额,此时他却看到了远处飞来的纸鹤,伸手一抓,就将那张纸抓在掌心。
展开白纸,迅速的扫过纸上的内容。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暗叫一声:
“不好!”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周围居然被上百名身穿各色奇装异服的邪道人员所包围。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气血连结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将他锁困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