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
宝珠深叹一口气,望着启钧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改变他已是不可能了,那为什么不能改变骊国的君主呢。
“那庆阳是怎么说的?”宝珠试探的问道。
“哼,她的回答和你说的差不多。朕其实猜到了,那漠北王其实本就无意帮朕,不过是想隔岸观火罢了。”启钧策冷笑着说道。
宝珠皱着眉沉默不语,对启凤钰的处境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虽漠北这些年归顺骊国,实力也大不如前,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会对启凤钰造成影响。
“但是朕也并不担心漠北这群野蛮人敢想坐收渔翁之利,朕大可以直接下旨,你觉得那漠北王胆敢不从吗?”启钧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宝珠般说道。
“陛下,是打算直接下旨?”宝珠说道。
启钧策立马支起身来,宝珠的手还悬在刚刚的位置,有些愣住,不知启钧策这阴晴不定究竟是要做什么。
“对,朕可以直接拟旨啊。”启钧策兴奋得眼冒金光,“马东,马东!”
马东自殿外慌忙冲进来,望着启钧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怎、怎么了,陛下?”
“朕要拟旨,朕要拟旨。”启钧策迫不及待的拍打着桌面,宝珠看着他狂躁的样子,猛然的想起启凤钰曾经说过,这个药不仅索命,更会让人狂躁失去理智,想来也是有这般的原因。
“还有,”启钧策打断正在磨墨的马东,“让祁道长尽快送仙丹过来,朕的快吃完了。”
马东面色有些难看,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陛下,祁道长前日才送来一瓶,您···”
启钧策冷眼一扫,马东立马如鹌鹑般噤声垂头,不再言语。宝珠默默地准备离开,走到启钧策的身侧时,看着启钧策一笔一划地写下的圣旨,犹如一张催命符般令人胆战心惊。
宝珠站在殿外静静的等候着,过了一会马东便捧着明晃晃的圣旨走了出来,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马东便走到宝珠的身边。
“最近陛下用丹药用得可是过于勤快了些?”宝珠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问道。
“是,”马东同样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回应着,“陛下嫌太医院送来的补药过于温和不能立竿见影,药丸的用量从一开始的一颗变成三颗还意犹未尽,祁道长的丹炉昼夜不息。”
宝珠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多谢马总管了。”
马东匆匆告别宝珠便前往庆阳的公主府宣旨,宝珠原本想着先去看望一下庆阳想来是不能赶在马东之前了,只能无奈地先去了衡芜宫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姜蘅。
姜蘅虽面色凝重但却也在意料之中,她安慰着宝珠当初庆阳的和亲便是为今日的一切种下的因,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如姜蘅所说,马东宣旨后庆阳极其夫婿便即刻动身回了漠北,匆忙得都没能和成贵妃再见一面,害得成贵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找宝珠哭诉。
可谁都没有料到庆阳和漠北王回到漠北不过一日,飞鸽便传来了漠北王暴毙的消息,惊得宝珠摔碎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