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父亲的伤,眉头便未舒展过,想大哭一场,却知道老天爷不在乎眼泪。
听衙役过来叫,他再次担心,难道不让自己干了?是因为自己多喝了一碗汤?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老蔫站到李知县面前,眼中的神色想等待被审判一般。
“王石,你父亲受伤了,有郎中给开的药方吗?有的话,明天带来。”
李知县也不废话,直接告诉。
“我带着呢,在这,我一直带着。”
王老蔫身手在怀里掏,拿出来两张纸,双手颤抖着递给知县。
“给里长,村子里有个药铺,下丘村自己的,里长的意思是……”
“我想着看看方子上的药若是村里有,抓一些给你带回去,你好安心在这里干活。”
里长接过话,伸手取药方。
“啊?真,真的?里长,我,我,我给你……哎呀!”
王老蔫惊喜,什么都明白了,他腿一弯。
结果被朱闻天给架住,朱闻天:“给,给呢,不,倒,嗯!嘿嘿嘿嘿!”
王老蔫往下使劲,结果下不去,他靠体重往下,朱闻天用力气支撑。
他都可以用朱闻天的胳膊当双杠玩,掉不下去的。
“王老蔫,你先回去,回去等。”李知县吩咐。
“好!我……我等!”王老蔫转身,用手臂擦着脸离开。
这一刻他依旧想大哭一场,老天爷不在乎眼泪,有人在乎。
显然有人跟知县说了自己家的事情,知县找里长帮忙,里长就答应了。
村子里正好有个药铺,诶?下丘村有自己的药铺?天哪!
里长拿着药方看,一个字多,一个字少,他其实不知道村子里有多少药。
村子在当涂和宣城两个县买药,买的时候递过去一张纸,除了纸上写的,其他的全要。
一样买一些,拿回村子备用。
不管多么珍贵的药,有价就好办。
里长看完,没看明白,对李知县点下头:“我去给他抓药。”
说着他往药铺的地方去,憨憨自然跟上,留下呵呵呵的声音和傻乎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