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和香菜的,那里切好的,放进去拌一拌即可。
其他人则是自己去旁边的台子上调蘸料,摆一大排,包括蒜泥、姜末、茴香籽油、咸鸭蛋的蛋黄油、孜然粉、粉碎紫苏叶……
王树端着蘸料碗哆嗦着茫然四顾,看下丘村的人怎么选,发现那些人各自选的都不一样。
然后他照着小丫头的选的来,每样都放一点。
他端回去到父亲与哥哥这桌,想了想,咬牙站起来,径直走到主桌的位置,噗嗵一声跪下。
在护卫刀落下之前磕头喊:“朱里长,我是王树,感谢你对我爹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愿给你做牛做马。”
“这孩子……别往下坠了,磕一个头够了。你兄长王石朴实肯干,你父亲艺千技艺无双。
听闻伱读书,与宁国县中求学,多有不便之处,孟母有三迁,便把你调到上元县。
明日去报名,无须住在学堂,晚上回来。有学问一时间记不起来不怕,咱从头学起。”
里长对着被憨憨给提溜起来的王树说话,是告诉太子和秦王情况。
朱标和朱樉果然懂,孩子不好好学习,不然何必孟母三迁?后面又说从头学。
王树刚磕一个头,还想再磕两个,结果身子都吊起来了。
“听里长的,且去。”朱樉说一声。
朱闻天把王树给拎回去,放到凳子上:“坐,吃,嘿嘿嘿嘿!”
“树儿你不要命了?往后可不得如此鲁莽。”
王艺千打量下孩子,见没吓出毛病,才放心。
“三弟喝口酒,压压惊,多亏了是在丹青店里,换个地方刚才的护卫早把你砍你翻了。”
王老蔫知道太子护卫没使坏,能看出来谁有威胁,谁没威胁。
使坏的话先给你砍了,知道你不会对太子有所伤害,依旧要你命。
王树喝口酒,又咳嗽几声,惊魂未定地小心扭头看那边,见几个人未往自己这里瞅,虚脱般地呼出口气。
朱标与朱樉确实没当回事儿,听着里长说觉得蘸料太干,倒蘸料碗里一点啤酒就行,便让人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