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遍植得萱苏;经我亲手改造的屋舍,冬暖夏凉;我养的朱鹂和黄犬都善解人意。我大隐隐于市,身上无病,心上无事,春鸟便是笙歌。可我忽然觉得那样的人生毫无意趣了,因为我的这里。”
薛娘子抬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很清楚一个道理,我不是一个隐士,我如果真的向往林泉无忧之境,我就不会如此眷念市井之居,家父也一样,避世,只因为无力去改变。
我很钦佩乔世子,却时常惋惜他当年急驰入城时,帽冠微侧尚且引得世人尽皆效仿,然而却并无太多人效仿世子远离权争却忠事君国的气节,大豫有如一个病人,病态尽显,幸有气骨未遭病变,这个‘人’才不至于药石无医,我在想,我能不能以我的绵薄之力,保护大豫的脊梁。
我现在从‘宝镜’里看见的就是,乔世子和任女君,贤伉俪正为孝悌逼难,未久前发生的两件事,南泽里命案杜昌是临湘里老所称颂的孝子,但他却因为移情他人,对结发妻痛下杀手;虞门父子奸、杀一案,更加引发舆论哗然!
孝与仁皆为儒家主张,原本也是君王治国的根本,但杜昌事件揭示的是孝子非尽仁善,虞门事件坦露的则是父不父,子不子。”
“娘子这话的意思是,孝与仁应分论,且父先不慈,子便理当不孝?”
“父不慈,子不孝,父与子皆有过错,但乔世子不能担当不孝的污名。”
任氏暗下轻轻吁一口气,薛娘子这话,和瀛姝当日所说是一个意思,这样看来,薛娘子是不存恶意的。
“女君若决意不再替平邑伯遮掩,就由我来质问羊太君吧,乔世子与女君不必多说半字。”
“多谢娘子,但这事,我还需要与外子商量之后再定决。”
这天,任氏亲自送薛娘子在门外登车,又立即去见了好友陆氏,很快的,瀛姝就听闻这件消息,她极其的讶异,忍不住问南次:“你跟黎女君相识?”
南次却根本不知道黎女君是哪方神圣。
“谢青的红颜知己啊,我只知道她本姓薛,是河阳君的孙女,一直孀居未嫁,河阳君本就只负责图籍管缮这样的清职,薛氏一族都没有参涉权争,可这位黎女君薛娘子,却忽然跟任舅母自荐,说要助世子舅舅跟平邑伯绝裂!”
“我跟谢青都不太熟。”南次也是如坠五云雾里。
瀛姝挖空心思地想了想,前生的时候,她似乎还是听清河公主聊起的黎女君,说黎女君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把她自己的居宅拾掇得有如世外桃源,冬住暖阁,夏住凉舍,最神奇的是茶室里安装了个什么机括,只需拨弄一下栓梢,就有井水自动注入茶釜,瀛姝当时也没在意,因为这样的机括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大豫朝基本已经形成了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工、商阶层虽社会地位不如士、农,可自从大济时,皇帝就已经十分重视手工业制造了,而在百家争鸣的时代,闻名一时的墨家,其实就是以儒家思想为基础,集合了一批对手工业器械类目趣味浓厚的人士,形成了自成一家的
第177章 那就豁出去战斗吧-->>(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