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鄙夷轻看。
民妇从医这些年,其实出诊时多,接诊的这些病患多为贫苦出身,是付不起诊金的,民妇现虽然有个女医徒,还是民妇收容的乞儿,她无父无母,栖身于医馆,总不至于有饱暖之忧,可她天资有限,其实是无法成为疾医的。
不过,如果朝廷的医女不限于罪奴,如宫女一样能给予家人亲长补恤,且毕竟还能学个长期谋生的技能,应该会有不少百姓动心,至少不必将女儿卖为奴籍,也不耽搁婚嫁,这法子或许可行。”
“娘子愿意将医术传授他人?”
“民妇无儿无女,且医术不仅仅是源自家传,也承蒙了不少良师指教,民妇能开设此一间医馆,甚至也多靠医徒资助,凭生所愿,若能造福更多病患,也不枉了此遭为人、行医。”
这件事,比瀛姝意料之中还要顺利。
她原本还想着姜女医应会推脱,说不定还得烦动因为杜昌案结识的小神医,也就是姜女医的医徒申疾医当说客,谁知道她根本不用提这些“人脉”,姜女医就答应了出任安宁署的外雇馆医,连教习之职都答应得如此爽快。
白媖比瀛姝更加雀跃:“奴婢打听过了,这位姜疾医所开的这家医馆虽没什么名气,不过她的医术却很是有名呢,有不少世族的女眷都知道她的名声,还有想干脆请了她为私医的,但她都拒绝了,称女医本就稀少,她的初衷是救助更加的贫家女患。
她能为女公子说服,定然是因女公子许诺让安宁署接治普通女患,一来可免了姜疾医负担,另则的确可以让更多的女患受惠,可谓一拍即合。”
瀛姝想起来,白媖的阿娘就是因为患疾而不治,白媖的祖辈就是临沂王氏的旧仆了,她的阿娘原本不至于失治,只是患疾之初,以为是轻症,不肯接受针疗,坚持口服汤药这样的保守疗法,谁知道病症越拖越重,等终于豁出去请医施针时,已经病入膏肓了,白媖为此还埋怨了父兄两、三年,其实也是自责。
白媖当年还小,或许也觉得阿娘不应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赤裸体夫接受诊治。
如果当时就知道有姜氏这样的女医存在,她的阿娘或许就能及时得治了。
突然之间,脑子里劈过了一道白光。
瀛姝想起来,有回她莫名病重,那是哪一年?她已经入宫了,成了司空北辰的淑妃,似乎已经承宠?对,承宠不久,病重的原因是伤郁过积,那时候她已经暂时放下了父亲亡故、长乐夭折的悲痛,但病情却来势汹汹,她一度失去了意识,后来醒后,看见的是白媖的一双泪眼,白媖当时只说了半句话:“多亏陛下……”
多亏了司空北辰什么呢?
司空北辰又不会医术,她命在旦夕,司空北辰自然会宣太医替她诊治,这应该不至于会让白媖说出多亏二字,更不会只把话说半截。
瀛姝心中有了个大胆大的猜测。
回宫后,她直接杀去了太医院,一见柳太医就问:“先生,若是有人因为伤郁过度,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因此造成损耗,后来虽然有所缓转,不过却突然高热十余日,病情甚是凶险,不过,有宫里的医官诊治,是否一定必需医官亲自施针?”
“患者是嫔妃?”
“是。”
“若是伤郁之气积于脏腑,一朝发作,的确凶险,不过既有诊治之法,宫里的医女完全可以代为施针,医官只需要告诉医女在哪几处穴位施针等等具体步骤,另配以艾炙、方剂等疗法……这主要还是看医官断症是否准确,难点并不于施针。”
瀛姝明白了。
她那次的病情绝不简单,说得更直白些,她那次并不是因为病症才遭遇性命之忧!
应当是有人给她下了毒,司空北辰知道她是中毒,因此无法让医女为她施针,必须另寻解毒之人替她施针,否则救不回她的性命,这个下毒的人会是谁呢?不是司空北辰。
那段时间她一直在服用汤药调养身体,而唯一可能毒杀她的人是……此人是在内廷,视她为威胁,而且
第306章 又一场告白-->>(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