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落寞之色。
却只听北堂焰撇嘴道:“不要指望我一个孩子。”
“扑哧~”萧连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之指着他笑道:“我以为你不知道你是个孩子呢!”
北堂焰拾起桌上盛放着的点心,拿起一个便往口里咬,不在说话。
钟子封见此,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原来还以为有信阳侯在,那么就不必这么担心了,可是却不想,信阳侯竟然不出面,而是派了一个小孩子来,难道信阳侯心思有所动摇,不在助王爷了么?想到此,一脸担心的朝萧连城看去。
萧连城虽然不知道北堂子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来不了晋城,但是他能把他唯一的儿子留在晋城,就说明对自己还是犹如以前的。面拂过微笑,以安抚那钟子封的怀疑。
北堂焰吃完了一块糕点,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擦干净了手,方站起身来,朝萧连城道:“父亲让我带来了一件东西,请王爷随我到书房去取。”
萧连城闻言,自然是点头,“好啊!”一面示意钟子封坐下,“麻烦钟将军在这里稍等片刻。”
钟子封虽然不放心,毕竟他此刻有些怀疑信阳侯是不是有了二心,但是此刻王爷已经叫他留下来等他了,他也不能公然的违抗王爷的命令,非要跟着去,那样反而叫这个奶娃生疑。所以便是心中有千般的不愿,也只好抱拳行礼应道:“末将遵命!”
因一路顺着屋檐下的回廊,三转四折,穿过了两三个小合院,便到了书房门口。北堂焰率先推门进去,方请萧连城进去。
卫紫衣等人则留在了门口,玉儿和紫烟见此,便也止步,一起留在了外面。
萧连城进到这书房,便问道:“你父亲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暂时失踪了,一直有人在暗中寻找。”北堂焰简便的说道,一面走到那层层书架之后,将墙上的画卷摘下,但见那里竟然是一道门。
萧连城一面随着他走过,一面满脸吃惊,“失踪了?”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重重的打击。但是见北堂焰一个孩子都表现得那么冷静沉着,他也只好按耐住自己不安的心情,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来话长!”北堂焰回到,一面将房门打开。
“长话短说。”萧连城能不着急么?事关生死!让一时间看着那门里走进来的女人,顿时傻了眼睛,朝北堂焰问道:“她怎么在这里?”难道这个女人与焰一起从君月绝的手里逃出来了么?
“王爷这是什么表情?”秦疏狂见着萧连城的这表情,忍不住打趣问道,他那下巴,有惊得要掉下了的趋势。
“她现在我娘,如今她是北堂家的主母,大小事情,但凡须得经过她的首肯!”北堂焰果然是长话短说。
萧连城抓着头,一把将北堂焰扯到自己的面前,“她是秦家的人,秦家的人!”虽然知道北堂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娶这秦疏狂,但是最终也只是定亲了而已,他们又还没成亲。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女人到底给北堂焰灌了什么**术,他竟然把她当作他的娘,还当作北堂家的主母,而且万事害还须得有她的首肯,这不是变相的说,如今他要依靠秦家来帮自己?
“王爷不必激动,放心,我是身在秦营身在北堂。”话说秦疏狂还没有见萧连城如此失态过,实在是忍不住的笑道,一面从他手里牵过北堂焰,母子俩慢条斯理的往那堆满了书卷的长安走去,一起坐到那蒲团上。
萧连城吸吸气,随着他们二人的脚步,绕过这层层书架,走到前面书房堂中央,却见二人安然的坐在长案边。
还未曾开口,秦疏狂便道:“王爷先坐下,如今子画不在,焰儿代他掌管北堂家,我作为人母,总不能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些与他年纪不和谱的事儿心力交,所以,秦长离的事情你占时交给我来处理。”虽然离了秦家,可是嘛,这姑姑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还是改变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样?”实话说,萧连城觉得自己此刻经历的就是一场闹剧,不过还是忍耐住性子坐下来,问道。
秦疏狂抬起眼眸,看着他,“你相信我么?若是不相信,我绝对不多管闲事。”她此刻的动力是帮助焰儿,完成北堂子画的愿望。
“这个,本王还是真是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萧连城倒是实在,直言不讳。
笑颜以对,“这大燕江山本就是你们萧家的,如今若在任是秦家糟蹋,他日大燕定被西莫所破。”说到此处,看了身前的北堂焰一眼,“北堂家被世人看重,除了他的财力之外,还有就是信阳侯这个爵位,若是他日没了大燕,世人在看北堂家,岂会有现在的尊重,在怎么的有财势,那都是一个亡国奴。”商者最贱,若无信阳侯的爵位,他日在成了亡国奴,这日子,想想也是十分的憔悴啊!
萧连城听得她的这番话,面露惊色,但也随之垂眸掩饰住,“你的这个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但你是秦家人,为何处处以北堂家为重?竟然还想要覆灭自己的家族。”
秦疏狂淡淡一笑,“因为我是北堂家的人,一直都是。”微微仰首,眸子看着那头顶房梁上悬挂着的华灯,“因为我忘不掉他对我的好,也忘不掉秦太后与平阳对我所做的一切。不完成他的愿望,他日在逢我怎见他?不覆灭秦家,我心怎能平?”
萧连城面露疑惑,这话他一句也听不懂,突然秦疏狂突然唤了他的名讳,“连城,自从清湖上第一次相遇,在到皇陵里发生的一切,我们算来也算是共经过生死的,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取得你的信任么?”
指尖有些不受控制的兴奋跳动起来,萧连城眼里的深幽有些叫人觉得惧怕,阔步走到案前,弯下腰隔着那一方长安,紧紧的箍住秦疏狂的肩膀,“你是谁?”
“我是北堂家的女主人!”秦疏狂仰头迎上他的眼神,嫣唇微动,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萧连城突然笑起来,从他脸上的笑容绝对能看出此刻他的兴奋与激动,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笑声,这又显得有些诡异。
放开秦疏狂的手,冷静了片刻,才吐了一口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命运!”秦疏狂淡淡的回道,“现在,你可信我?”
“信!”他如何不信,自从第一次在清湖上相见,他就及其的信任她,如今岂会有不相信之理。
只是,此刻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把胸腔里这股兴奋愉悦的激动按耐下来,天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想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半点伤害也不要让她受到,可是,她的那一句“我是北堂家的女主人”却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朋友之妻不可欺。
而且,此刻北堂子画又失踪,所以他若是那样做了,那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接下来,秦疏狂与北堂焰把北堂子画的事情大致的与他说了,这其中秦疏狂自然是把她身后那刺青的事情隐瞒下去了,想必萧云峥那种少言寡语的人,也不会说出去的吧!
话完,书房里一片沉寂,屋外那呼啸的风声由此变得更加的大声。
再过几日便是年关了,只是这晋城却无飞雪,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过年的气氛,北堂焰吩咐人下去,送了些年货到军营之中,便也开始在这边关过自己第一次离家的年。
虽然无雪,不过天气却是越发的冷得厉害,树上也都结了冰渣,所以秦疏狂也穿上了氅子,整日的坐在屋子里翻着账本打发日子。
“按照先前的他们的形成来算,估计到正月十五,他们便到了,不知道娘有什么打算?”北堂焰问的自然是秦疏狂想如何对付那位二叔。
“待他们进城在说吧,倒是那秦长离,他手里到底有十万精兵,我得想法子把他困在绛州才是。”秦疏狂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总算是把南方两月的账本看完了,接下来该是哪里?
不过这样的日子虽然劳累,不过却充实得很,如此自己到没在去想北堂子画的事情。
“娘的意思是想要去绛州么?”想把秦长离留在绛州,那么娘岂不是要去绛州。
“那是自然,不过你放心,我身边到底有弄玉和剑齿,他们的武功也不低。”秦疏狂应道,一面让他不必担心。
北堂焰怎么能不担心,“只有弄玉姑姑和剑齿叔叔,是不是太少了,如今您可是咱们北堂家的主母啊。”虽然这身份还隐瞒着,不过但凡北堂家的侍卫都知晓了,自己是不是该派些人暗中保护娘亲呢?
闻言,摸了一下他的头,“你当我是去做什么,大张旗鼓的,何况人多未必好办事!”
“哦。”北堂焰应道,但是心里已经打定注意,让侍卫暗中保护,如今他可是不想在失去娘亲,何况妹妹都还没见到娘呢!
“在说还早着呢,倒是你父亲的事情,不知道能瞒着多久。”秦疏狂叹了一口气,又为这事情担忧起来。毕竟这是一家之主,若是叫人知道他失踪,那北堂家定然会地动山摇的。
却见北堂焰丝毫不担心,“娘不必担心,父亲向来一直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会给任何人消息,如今他不过是失踪了一两个月,大家还怀疑不了的,何况就算是半年之后父亲还没有音信,那也不用担心什么,都到那个时候了,我对北堂家一切已经熟悉来了,又有娘暗里相助,定然能稳住一切的。”
“话是这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她还是忍不住吁长叹短的。
“夫人,小主,王爷来了。”弄玉推门进来,掀起那厚厚的骆驼毯子,进到暖阁里来禀报道。
“他来做什么?”北堂焰有些不悦的问道,明显的不欢迎。
自从这萧连城知道秦疏狂的身份之后,便经常来这宅子,不知道的人都只当王爷到底是个风流人物,在边关也养起来宠姬。
这些流言蜚语,北堂焰正是听说了,才会如此的不悦。
“这个,奴婢怎么知道。”弄玉晓得北堂焰不喜欢那萧连城经常来,但是听到他这吃醋的话,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反驳道。
北堂焰站起身来,朝秦疏狂道:“娘,你不要出来,我去会他,就说你休息了。”
“好啊!”秦疏狂点点头,正好她在里捂得暖烘烘的,也不想出去。不过这儿子还真是小气,想来若是北堂子画在,他应该不会这般吧!
弄玉送着北堂焰出去,片刻便进来,“小主可真是越来越管事了,今日王爷应该又要吃瘪了吧!”
“那也是活该,他如今生为将领,却不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