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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秦疏狂还在外间候着,那厢宋瑶的丫头已经给他把衣衫换好了,剑齿又看了一下,只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呛着罢了,一会儿自然会醒过来的,秦疏狂这才放了心,到花厅里去吃午饭。
那喜儿心里还美美的,一个下午更是柔光满面,不停的在宋瑶屋子里的镜子面前照了好几番,就怕头发乱了。
而这边,北堂子画与秦疏狂用了饭菜,便又一道回书房里去。
“我觉得,那宋姑娘落水怕不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解释清楚的。”秦疏狂还在想那宋瑶落水的事情,想那里地面又不湿滑,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去了,难不成是她那个丫头推她进去的。而且那个小丫头,那目光一直都在北堂子画的身上。
北堂子画对这事情不上心,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管她怎样掉的,此刻不是活着的么?”一面看了看朝秦疏狂,“我看早点把她们送到秦长离那里去吧,总住这里,多是不方便,何况咱们现在又不是闲暇之时,哪里顾得着她们,你看今日便落了水,明日谁那能保证她不给火烧着烫着的。”他这不是抱怨,而是直接不想那主仆俩继续留在自己的家里。
秦疏狂听着他的这番话,只觉得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你原来挺刻薄的,我以前竟然没发现。”
北堂子画一愣,摸摸鼻子,他只是希望那两个女人立刻而已,这算什么刻薄啊。然那秦疏狂似乎也不生气,走近他来,垫着脚尖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着眉头朝他邪笑道:“不过,本姑娘喜欢。”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刻薄,虽然那女人已经有主了。
闻言,又见她这副似痞子一般的模样,北堂子画有些哭笑不得,“疏狂,你能温柔一些么?”她此刻这德行怎么让自己觉得有些坏坏的?
“当然。”秦疏狂很是爽快的应了声,将手拿开,笑不露齿的站在他的身前,“那么,请侯爷先看账本吧,一会儿还有事儿与你商量呢!”
北堂子画微微一笑,无奈的摇着头,“你还是先说吧,若不然你总是这么看着我,我然后安心看账本。”
哼,明明是他自己想知道,还拿出这样烂的借口,早上自己在这里,不是照样看得专心致志的么?
到小几前面的软榻上靠下来,“行了,我先睡会儿,你看完了叫我一声便是。”昨夜没睡好,此刻正好小息片刻。
北堂子画见此,也没在说什么,垂头拿起账本迅速翻阅。
秦疏狂闭上眼睛,然却是无法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安然入睡,只得起身来,“我先出去一下。”说着,匆匆出了书房。
一路到大厅,方唤来剑齿。
“夫人有什么事情么?”剑齿进到厅里来,抱拳行了礼。
秦疏狂只道:“明阳公主与北堂子殒怕是这一两日之内就要到绛州了,依照明阳的性子,定然是要在这城中小住个一两日,又逢那秦长离出事前,我担心她们会抢先一把把秦长离手中的兵权拿过去。”若是他们俩真的拿过去了,那自己就不好在对付明阳二人了。
原来夫人是担心这事情啊,“夫人不必担心,秦将军那里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即便公主她们有本事那到那兵符和大印,也不可能拿出去。”
是啊,她该相信北堂子画才是。而且还有暗杀秦长离的第三方势力呢,自己也真是过于担心了,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对付明阳之上。
想来那明阳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和北堂子画就在绛州,她若是来,自然是现在刺史给她准备的别馆里休息,自己倒不如直接就在城外把她绑了,带到这园子里来,到时候那刺史便是要查,范围也广阔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到这里来的,何况这园子又冠着北堂家的姓,他若是个识时务者,那么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向剑齿道:“你去打听打听出使团的行程,我想在城外将他们劫住。”
“夫人是想?”剑齿有些诧异的看着秦疏狂,那么几百人的使团,怕是不好办。
秦疏狂脑子倒是转得厉害,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把那明阳捉来了,只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何况咱还不动兵呢,我只要在她们进城最后一处的休息点耍些小手段,到时候觉对不上一兵一卒,而且还可以说,是公主担心被那残暴的西莫王爷留在西莫,一路与年轻的员外郎又两情相悦,二人私奔了。”
若是那公主是个冰清玉洁的,或是知晓国家大义的,那么她这后面的话定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可惜这公主偏巧是明阳。
她口中所言的那小手段,剑齿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属下懂了,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属下一会儿就直接出城,先在最后一个休息点安排,若是有什么事情,夫人让弄玉飞鸽传书便好。”
秦疏狂应了声,这剑齿办事情自己从来不用操心,所以放手让他去安排,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点点头,“那么你自己小心些。”
又说那宋瑶,醒来得知救她的并非是侯爷,心中难免是有些失望,但是到底还是想借此机会去谢谢北堂子画,毕竟那侍卫也是他的。
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了,不过喜儿却也觉得很是诚心,如今不管怎么说,姑娘落水的事情到底是给侯爷添了许多的麻烦,所以便扶着她起来,给精心的打扮过了,披上府里送来的氅子,便出了房间。
雪白靓丽的芙蓉面,明媚如水的眸子,小巧瑶鼻,朱唇如樱,在衬着那猩红色的貂毛大氅子,整个人一时间显得高贵典雅了许多,咋一看,硬是看不出她身上有半点风尘的味道。
“姑娘真美!”喜儿忍不住夸到,但是她觉得姑娘身上的这件猩红色的貂毛氅子更美,而且这个颜色更衬自己。“侯爷见了,一定会移不开眼睛的。”
方才自己也被镜子里的影子吓到了,虽然说这些年生为一楼花魁,首饰衣衫样样都算是精品的,可是与那些朱门玉户的小姐夫人们一相比,便是入不得眼睛,如今穿上了这身衣衫,方觉得自己也自信了许多,以后见着那些女人,也能扬眉吐气了。
两人款款到那书房之前,但见外面连个侍卫都没有,宋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是不是没在这书房里了?”
喜儿只道:“姑娘放心,奴婢方才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这会儿那个女人不在,就侯爷一个人在书房里头。”
“嗯,那我去敲门,你在外面守着。”宋瑶说着,只将喜儿手里的热茶接过来,抬着走向书房。
北堂子画正拿起一本账本,只觉得都没有什么可看的,反正也没什么问题,突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向来只有秦疏狂进他的门不敲不禀报,所以便以为来人秦疏狂,只是温柔一笑,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我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说着继续迅速的翻阅着账本。
宋瑶见到书房里果然只有北堂子画,而且又顺利进来了,虽然他是把自己当作了别人。
没敢出声,只是抬着茶水继续向里走来。
北堂子画眉头突然一皱,他的女人走路哪里会怎么温柔,头都不曾抬起,眼神也不曾离开账本,只将桌上的砚台往来人砸去。
砚台刚刚落在宋瑶的莲足边,一分不差,而里面的墨汁,自然是溅了她一身,宋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手里抬着的端盘理所当然的从手里滑落,还有些汤的茶水又随着那墨汁,溅到自己的身上来。
所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吓着了,还是给烫着了,身子向后倾倒而去。
屋中此刻虽然独有一对孤男寡女,算起来又是英雄美人,可硬是没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宋瑶还来不及叫出声音来,头顶便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立刻出去。”没有方才口气里的那种温柔,反而给人一种绝情无义的感觉。
他最讨厌的便是无关紧要的女人,竟然敢这么闯进他的书房来,他是个男人,别以为他就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若是叫疏狂误会了怎么办?所以,此刻没给这个女人用‘滚’字,已经十分的客气了。
吓得膛目结舌的,一身狼狈的坐在地板上,腿上和脚上被茶水烫着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着,她抬起头来看着北堂子画,那张俊魅的容颜上,有的只有冷酷无情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身子下意识的抱做一团,半天才懦懦道:“奴家只是给侯爷送茶来而已。”她小心翼翼的解释,虽然喜爱这个男人,但是却也不敢那么直白。
北堂子画没有回头看她,手里的账本依旧唰唰的翻阅着,“出去!”只是两个简单的字眼,却像是两到重重的手掌,力将对方推出这书房。
宋瑶却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侯爷,他却又这么对待自己,如果不要自己,那么当初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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