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而已!”北堂子画下意识的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拂过,动作温柔且细腻。
秦疏狂这才想起隔壁的事情,陡然弹起身子来,“隔壁怎么样了,不会已经死了吧!”
“刚刚断气!”北堂子画口气淡淡的,似乎那三人之中,有一个并非他的亲人。
“哦!”秦疏狂淡淡的应了一声,方问道:“你后悔么?”怎么说,北堂子殒是他的亲弟弟。
北堂子画一愣,片刻才明白过她问的是什么,拉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你摸摸看,似乎发现我后悔了?”他这一身,做过不少后悔的事情,但是秦疏狂问的这一件,他却是不后悔!
秦疏狂收回手,“我若是能摸的出来,早就上街算卦去了。”一面问道:“你怎么才来呢?”
“我去了萧远风那里一趟,刚刚把幼帝送走。”北堂子画这简短的一句话,便概括了昨日以及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秦疏狂这才坐起身子来,“那明枼萱退兵了么,萧连城回上京城了么?”
北堂子画看着她这表情,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能不能不要在操心这些事情,怎么都不问问你儿子怎样了?”他有些替儿子觉得不公平!这个当娘的最先担心的竟然是旁人的事情。
却不想,秦疏狂嘴巴一撇,“他能有什么事情啊!”这年头流行穿越和重生,她都有些怀疑,那孩子是不是重生的,脑子比自己的还要好使。
北堂子画见此,呵呵一笑,不禁自豪的应道:“也是,那是我儿子,能有个什么事情。”
秦疏狂伸了个懒腰,方问道:“那他启程过来了么?什么时候到,我都想双儿了,这么多时间没见到她,若是在去晚了,兴许她恨死咱们了。”怎么觉得,他们夫妻有些重男轻女了,儿子留在身边,女儿则是送到朋友家里。不行,以后得好好的补偿啊!
“想来明日该到了,咱们先回家,然后把一切都准备好,明日他来了,就直接启程去北方。”北堂子画伸手搂过秦疏狂。
“好啊!”秦疏狂扑倒在他怀中,有些得寸进尺,“那你抱着我回去,我鞋子上沾了好多血,我不想穿!”
“好!”他乐意至极。
回道家中,秦疏狂这才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不见北堂子画,便到书房寻他。然才到了这书房外面,却听见秦夜阑的声音,当即便推门进去。
秦夜阑今早醒来,却得知就在自己昏迷的这些天,整个上京城,不对,应该是大燕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且秦家竟然倒了。
这倒了也倒了,然却落了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此刻看着北堂子画,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秦家人却是很多的该死,可是也有许多人是无辜的。
见着秦疏狂推门进来,不禁上前质问道:“姑姑,你为何不为秦家求情,你也是秦家人?”
秦疏狂此刻真的不想刺激他,不过这事情也不能隐瞒,干咳了两下,“其实吧,这事情是我主使的,秦家人死了,魅王才肯退兵,何况你也知道,秦家的人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早就该株连九族,如今虽然他们过得凄惨,可是好歹还有一条性命,其实斩去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
秦夜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疏狂,她竟然说的那么轻松,竟然好说这事情是她主使的,他怎么可能相信,侧目看了那桌前的北堂子画一眼,“为了他,你背下这个罪名值得么?姑姑您可是秦家的人?”
北堂子画闻言,摸着鼻子,显然有些冤枉了。
秦疏狂却是不想多加解释,两手一摊,“随便你如何想了,只是你现在是要准备让秦家东山再起,还是直接把我们杀了报仇雪恨呢?”
“姑姑不要逼我!”秦夜阑下意识的向身后褪去,扶着那椅子扶手坐下身来,秦家所有人的面孔,一一的在他的眼前浮过,可是,随之又是那些冤死的人,边关的百姓也好,或是那些本不该上战场的将士也好,还是那些被残害的大臣也好。
秦疏狂见他那痛苦的表情,不禁吸了一口气,“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在想想秦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在衡量一下如今的惩罚对他们是轻了还是重了?”若是自己的话,非得斩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秦夜阑不语,而且他也不想继续在想下去,摇着头,一脸的痛苦。
见此景,北堂子画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秦若柳的影子,想来此时此刻,秦若柳也当是如此吧,虽然他口中常常不齿与秦家人为伍,可是他究竟是秦家人,与疏狂是不同的,所以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能放下。
秦疏狂偶然见北堂子画看着秦夜阑的那眼神,带着继续的黯然,虽然知道他不是在为这秦夜阑难过,但还是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三公子那么看得开,想来是没什么事情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她这么一提,秦夜阑陡然想起来,秦家还有三弟,而三弟应该比他更痛苦才是,一面是亲人,一面是知己······
北堂子画没说什么,只是低眉看着秦疏狂,眼中尽是暖意。
秦夜阑沉默了片刻,便站起身来,拱手与他们夫妻告辞,他虽然也是秦家人,可是他也恩怨分明,当即只先道:“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只是他日侯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在下自当尽力。”
说着,眼神落到与北堂子画紧挨着的秦疏狂身上,“请不要负了她!”
这话,秦疏狂听得有些感动,温柔一笑,抬头朝北堂子画看去,正好对上北堂子画温润的眼神,心里不禁暖暖的。只听北堂子画温润如玉一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宁负天下也不负卿!”说完,方转头朝秦夜阑道:“所以,秦公子大可放心。”
其实不必多言,秦夜阑也看出来了,若是北堂子画真的嫌弃姑姑是秦家人的身份,如今怎么能如此待她呢?当即便扯出了一个几乎不能算是笑容的笑容,“那么夜阑告辞,祝二位百年好合!”
见他这就要走,秦疏狂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想来即便是连城不怀疑他的心思,让他继续担任将军,怕他也不愿意了。
秦夜阑的目光落到窗外的远山之上,“你们说的对,如今这样的惩罚对于秦家的人来说,已经够轻了,可是他们的罪孽却还在,我怎么说,都是秦家的男人,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来,为他们把这罪孽消除。”说到此处,不禁又叹道:“若是早些明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哪里会是这样的结果呢?”边说着,走出了书房,一身的青衫长袖,被春风吹舞起来。
秦疏狂正欲开口唤住他,想要告诉他要不要把那宋瑶带走,却一把被北堂子画拉住。不禁有些着急道:“你拉住我做什么?他不是喜欢那宋瑶么?我得告诉他宋瑶是叫咱给赎出来的。”
却只听北堂子画道:“那宋瑶心不在他身上,你告诉他,岂不是让他更难做,何况我怎么觉得,秦夜阑这是有些遁入空门,你又何必非得在他头上冠一把色刀呢?”
“遁入空门?”秦疏狂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北堂子画,“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是要遁入空门的?”若是只因为那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话,显然是不可信的,若就因那句话要出家当和尚,那么这天下还有几个男人?
“你没听见他要为秦家赎罪么?”北堂子画说道。
秦疏狂不以为然,“那也不一定要当和尚,他还可以去做许多的事情啊。”比如凭着他的武功去当一个侠客,行侠仗义,自己觉得这就不错,还可以偶尔喝喝花酒,吃吃肉什么的,何乐不为啊!
“好吧,咱们不要把这个时间浪费在别人的身上,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北堂子画手臂一圈,将秦疏狂挽到自己的怀中来,眼神说明一切!
秦疏狂见此,顿时将头垂下,“你能正经些么?现在大白天的,还是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吧!”说着,推开北堂子画。
不过她推得有些晚了。
次日,才到中午,北堂焰便来了,看着父母二人,一脸的喜悦,“萧连城说他登基了立刻封我为侯爷,跟着父亲一样!”
北堂子画笑而不语,秦疏狂则是一脸担忧的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焰儿啊,你怎么才这样小,就如此开始在乎这些权势地位的,何况你还这么小,就当了侯爷,以后你得当个什么才能觉得不委屈呢?”
北堂焰想也没想,“自然还是侯爷!”他喜欢当侯爷,听着父亲一口一个本侯的,只觉得十分的威风,可是他却不能来抢父亲的这侯位,所以只有自己去争取一个。
闻言,秦疏狂总算是放心了,“那就好!”她就担心这孩子以后若是有个什么野心的话,怕萧连城招架不住!
“娘,卫叔叔不是说今日就启程去北方接妹妹么?怎么还不走?”北堂焰拉着秦疏狂问道。
“都下午了,明儿一早在启程吧!”秦疏狂打着哈欠说道,她困啊,暂时想到床上安安稳稳的休息个够在走。
北堂焰闻言,回头朝北堂子画看了一眼,“父亲,你难道不知道今日该启程去北方么,怎么昨晚还让娘这么劳累?”这口气,显然就是质问!
秦疏狂闻言,反应过北堂焰的话,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她儿子学坏了。
北堂子画则是一脸的冤枉,他昨晚一直在收拾东西,安排人手,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他也累,就抱着秦疏狂睡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干!瞪了北堂焰一眼,最后却只能说:“下去做功课!”
北堂焰“哦”的应了声,这才退下去,临走不望叮嘱道:“今晚不要让娘累着了。”
秦疏狂那里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就算是要累,也是累着北堂子画而已!看来这孩子八成是有可能听了萧连城胡言乱语,才说出这翻话的。
见北堂子画黑着一张脸,不禁走过去坐到他怀中,如柳枝一般柔软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风情万种的,“听到没有,不许累着我!”
北堂子画倏然站起身来,“回房!”一面任由秦疏狂挂在他的身上。只是就算回房又怎样,他敢让她累着么?
一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萧连城已经登基,而听说萧云峥则带着幼帝离开了上京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与那西莫的明枼萱,说话也算话,派人与那钟子封签订了和平条约,两国百姓同庆,一切都恢复到了风平浪静的时代。
秦疏狂一行人也到了锦州,只是要去北方的话,最近的路还是得路过上京城,只是对于上京城,他们都已经毫无眷恋,所以便决定顺着走水路,顺着九龙江一路上网上而行,到了西北凤鸣山之下,便顺着山下的官道直往北方金州。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秦疏狂耳边不停歇的想,越听她便觉得越是心烦意乱的,头也晕晕的,想是没了筋骨一般,软软的靠在北堂子画的怀中。好在那北堂焰一直没与他们乘坐一辆马车,若不然此刻不知道那孩子又该胡说什么了。
“怎么了?不舒服么?”北堂子画搂住她的腰,见她这神情,难免是有些担心,所以便问道。
“我头晕,我恶心!”秦疏狂连眼皮也懒得抬起来,更是别提说是把身子动一下。
“你晕马车?”北堂子画有些愣住,以前她乘马车不是好好的么?晕船倒是听焰儿说过,不过后来已经适应了,所以他才决定了走水路的,不过这不是还没开始上河么?
不过北堂子画问完这问题,心中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来,一脸的惊喜,若不是这马车里的空间有限,他还真的想把秦疏狂给举起来。一面小心的将她搂好,问道:“你月事最近来么?”
秦疏狂迷迷糊糊的,身体伺候又难受得紧,听他还有闲情问这些破问题,不禁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你问这个干嘛呀?还不赶紧给我找大夫,要不然我真的要难受死了。”她不忘抱怨一下。
北堂子画却是乐得眉开眼笑,“乖,听说前面的的江边住着一个神医,咱们一会儿路过,正好让他给你瞧瞧是个什么‘病’。”
“好,那让马车快点呀!”听见北堂子画的这话,秦疏狂心里才好受点,不过这身体上的难受,却未少去半分。
北堂子画闻言,掀起帘子,将卫紫衣唤到身边来,“你先去打听打听,那江边的神医是什么来头。”其实那个所谓的神医,他也是来的这路上听到的,但是总觉得不可能是尹冰魂,而且还听说他有一头银色的发丝,所以北堂子画断然,此人估计是夏祁然吧!
看来终究还是遇见了他,怕是老天爷的意思,垂头看了怀中的秦疏狂一眼,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此刻他还有什么担心的,疏狂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还有什么可怕他夏祁然的?
卫紫衣闻言,便策马先行一步,直往江边赶去。行了两里多,果然见那江边有一处药庐,便下马来,将马拴在外面,见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便推门进去,方要开口,却突然见着眼前的身影,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他看到的正是两个多月前,被萧连城送走的安阳,可是此刻她竟然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卫紫衣感觉出错了,他总是觉得,此刻看见的安阳,是当初在信阳侯府的那个茗儿,一时间不自觉的开口唤道:“茗儿?”
正背对着他正在整理药的少女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转过身来,看着来人是个陌生男子,不禁羞涩了几分,最重要的是这个陌生男子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呢?还这般唤她。“公子请问是来找先生的么?”
卫紫衣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她竟然唤自己为公子?难道她记不得自己了么?卫紫衣一时又愣住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的。
茗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然正是此刻,听见屋子里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茗儿,有人么?”
这声音是?卫紫衣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背着背篓出来的银发男子,正是夏祁然,顿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面看了这个陌生的茗儿一眼,不忘问道:“你到底对她怎么样了?”
自从天下平定之后,夏祁然便知道北堂子画他们会路过此地,所以他便索性的留在了这里,只为见她一面,因为他不敢直接去找她。
至于,安阳,也是偶然到这里的,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所以夏祁然便依旧唤她在信阳侯府时候的名字。
卫紫衣的到来说明什么,夏祁然已经激动得想不下去了。她来了,就算是不愿意见自己一面,也始终要在这药庐门前路过,如此他也能远远的看一眼。
见着夏祁然不说话,卫紫衣想起他原来的种种,更加的确定是他对安阳怎么样了,才使得安阳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顿时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那夏祁然也未曾躲避,只是淡淡的看着卫紫衣。
而茗儿见此,却是了不得了,一脸惊慌的上前去,“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家先生!”
卫紫衣回头看了一下茗儿,但见她脸上流露着的惊慌失措,不禁更是豪气干云道:“茗儿你不用害怕,说他到底怎么对你,我给你杀了他!”
茗儿一怔,她并不认识这陌生人,可是这人却是口口声声的唤他的名字,而且让她不安的是,她竟然觉得这不坏。可是偏巧他又捉住先生。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上前便拉着这陌生的男子,“你放开我先生,不许伤害他!”
卫紫衣心一痛,这样的情景似乎发生过,她永远也不会站到自己的身边,永远只会护着别的男子,当即心中竟是失落,只将夏祁然放开,还是忍不住妥协,朝夏祁然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夏祁然这才明白过来,这卫紫衣发气不是因为北堂子画的事情,而是因为茗儿,不禁连忙将他唤住,解释道:“她不过是我前些日子在河里发现了,救上醒来之后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曾记得她在信阳侯府的时候唤作茗儿,所以便也这般唤她。”
夏祁然的这话并未避开茗儿说,而且茗儿也也知道自己患了失忆症,此刻又听着夏祁然的这话,便明白过来,看朝陌生男子顿住的背影,“我原来认识他?”
夏祁然点点头,“认识!”估计不止认识吧,若不然方才卫紫衣对自己就不会发那样的火。
卫紫衣肩膀有些颤抖,听见茗儿的话,忍不住转过身来,他们不止是认识,曾经他还说要娶她。可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只是如今还来得及么?
既然知道她要来,夏祁然今日自然是不会在去采药了,将背篓放下,请卫紫衣坐下,茗儿见此,便去煮茶抬上来。
夏钥楚到这江边的小镇上的学堂里下学回来,突见这院中坐着的人,愣住了脚步,只向夏祁然看去,“义父!”眼神分明就是在询问,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卫紫衣回头看这来人是夏钥楚,方想起主子是让他来打听的,他竟然一时间给忘记了,当即茶也没顾得喝上一口。站起身来告辞,“在下还有事情,便先告辞了。”只是不觉得间那眼神又朝夏祁然身后的茗儿看去,“她就先劳烦夏公子照顾着。”
言下之意,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来将她接到身边去,只是现在的茗儿非当日的茗儿,所以接她事情也该从长计议。
夏祁然虽然不曾听见这卫紫衣与安阳的事情,不过依照此刻他对这安阳的态度,恐怕安阳对他,当真不止是一个故人而已。当即回头看了茗儿一眼,点点头应声,“卫公自请放心。”
卫紫衣当即谢过了夏祁然,便欲出了这药庐。然夏祁然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差点开口询问卫紫衣,她可曾来了?可是却叫夏钥楚一下打断道:“义父,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先把药收进屋子里去吧!”
经夏钥楚这么一提醒,三人才发现,这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脸,茗儿连忙先与收那青石板地上晒着的药草。
卫紫衣见此,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方才一路过来,还未成见到哪里有驿站,若是这春雨真的下起来,侯爷与夫人怕是只有来夏祁然的这药庐避雨了,原本自己先前还想着让侯爷和夫人避开,如今看来,天公不作美。
车队到底是在这药庐边避雨了。
不过北堂子画因早已经猜测到了这药庐里住着的是何人,所以此刻见着夏祁然,也没有什么吃惊的,反而是那夏祁然看着他左袖的空荡,一脸的吃惊。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是何原因,那北堂子画便走了到了廊下,插嘴道:“那日若非你如此冲动,把马车逼下悬崖,父亲的手臂怎么会断?”不逼下悬崖,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所以此刻对于夏祁然这个舅舅,口气里责备之意一分不少。
夏祁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北堂子画断了一臂,竟是自己简介造成的,一时间看着北堂子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声对不起,可是能得到他的原谅?得到疏狂的原谅?
不过,北堂子画显然没有那么小气,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