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里,她也为此担心云勤,等会自己也会出去寻找他。金小菊走后,她就为云勤的事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云勤呀!昨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过得好吗,现在你人又在哪里呢?
她把早饭烧好,就吩咐方运庆看管一下还在熟睡中的儿子,又吩咐苗苗注意一下爷爷的举动。苗苗问母亲这样慌里慌张干什么去?妈妈就走过来告诉她说,你小姑父昨晚上没有回家睡觉,现在大家都正在找他。苗苗就哭泣着问她小姑父为什么不到咱家里来睡觉?妈妈就说,你小姑父同你爷爷吵架了,就走出去了,现在奶奶他们很焦急,妈妈想帮奶奶去找找小姑父去。苗苗就催妈妈快点去找,说找到了,就让小姑父住到咱们家里来,免得天天被爷爷欺负,兰兰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就走了。
云勤住在吴兰兰家里成了村头巷尾的饭后谈资。这里最难受的还是许志国,他感到到处都是嘲笑他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许志国浑身总是起着鸡皮疙瘩。他戒了棋瘾,谢绝一切的应酬人情,把自己单独关在家里,整天唉声叹气。金小菊一时也没了灵魂,整天以泪洗面。
吴兰兰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既然许志国不让许云勤进自家门去,云勤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她接受了许云勤,自然就要面对村子里的闲言扉语。吴兰兰也无所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吴兰兰只要自己行得端正,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去评说。
许云勤住在吴兰兰家,与方运庆两个人合铺睡在同一张床上。此时的方运庆不再谩骂许云勤,在他意识清楚的时候,就会对许云勤说一些体话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害苦了自己的女婿。他知道现在他还能喝上老酒完全是靠眼前的这个女婿在供应,没有这个女婿,他现在也许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许云勤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他马上就要出门打工去了。因为他现在暂住方运庆家,名义上的女婿也不是白当的,他要替吴兰兰去田头地尾尽力多干些活儿。他要凭自己这几天空余时间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这样,至少也可减轻吴兰兰的一点农务体力活。
方运庆除了只关心自己的酒瓶里的液体多少和味道浓淡外,对于干农活早已经完全放弃。云勤也不指望他了,现在方运庆都已经上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再要求他干农活也是白搭。
吴兰兰只能在生活上尽量照顾好许云勤。她对村里的谣言具有很强的免疫功能,什么难听的话她都一笑了之。这些话有时候也会塞进方秋祥耳朵里去,方秋祥又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就过来指责许云勤一直赖在嫂子家里图谋不轨,他要赶许云勤走,说什么他都无脸在村子里行走,都是许云勤给害的。云勤对这个小舅子是哭笑不得的,也不去计较他什么,更没有必要去向他解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