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伤在身,不如让我来吧,若有风吹草动,我马上叫醒您。”
翁芝庭洒然回道:“我习惯打坐养神,不耽误休息,你年纪尚小,不宜虚耗精神,抓紧休息吧。”
云骞知道一些有功力的高人可以不用睡觉,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也大概学着他盘坐休息。翁芝庭觉得这个孩子确实有趣,便稍稍指点了下如何盘腿。云骞勉强搭完腿,但坚持了不到半盏茶,只觉得全身酸痛,困倦不堪,索性放弃了打坐,侧躺而眠。
等着云骞缓缓睡去,翁芝庭抬首望向了天上的满月。
月盘如镜照人心,目光渐渐迷离,手中的澈玥也不知何时被解开,趁着月辉浮照,剑身呼应出了淡淡的银光。翁芝庭低首看着澈玥,如梦似呓地自语起来:“璃央,你还是不愿再见我么。”
镜月裴回难解忧悴,孤影清廖道尽相思。
直至明月渐晖,青鸟鸣晨,翁芝庭抬起头远望山林,等待心境平复,随后叫醒了云骞准备赶路。云骞有些睡眼惺忪,但不敢贪睡,强打着精神绕突石遛了两圈,才算清醒。
翁芝庭背起剑匣:“今天我来带路,你跟紧些。”
云骞觉得可能是山气清冷,这位前辈比昨日语气平淡了不少,未作它想,小步跟在后面缓着精神。
路上少有停歇,云骞借着采集饮水的机会探问了下前辈的伤势,翁芝庭随意解释说随身带有伤药,经过一夜的修养,基本行动已经无碍了。但走了三四个时辰,云骞发现翁芝庭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还是担心地说道:“前辈若是伤势未愈,便让晚辈开路吧。”
翁芝庭摇头:“我的伤势无碍,只不过附近出现了山匪的行迹,估计他们还是不肯罢休。路上我们能避则避,如若不能就只能打杀他们了。届时你要小心护住自己,莫要逞强。”
从没打过架的云骞,神色紧张不安起来,想着是不是换根粗些的木棍更好些。翁芝庭轻声道:“我们先走走看,之后小心些便是。”
云骞点首回应,但在路上还是换了根木棍,怀里又揣了两块硬石傍身。周周转转潜走了半个时辰,翁芝庭顿然停步:“小骞,前面应该是有人埋伏,打算堵住我们的出路。绕路的话只能往回走,反而徒增危险。过会我去引开他们,你在此不动。大概一盏茶后,向南直行,应该很快能出山,之后尽量走大路,少作停留,到城里再休息。”
云骞回问:“前辈,你怎么办?会不会太危险了。”
翁芝庭胸有成竹:“放心,我既然能发现他们,便不会有事,待摆脱了他们,我想办法通知官府平了这帮山匪,永除后患。”
云骞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通知’是何种方式,只是追问:“那我们怎么见面?”
“你我相识相救实乃缘分,我去向飘摇,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翁芝庭缓缓摇头道。
五味杂陈,倒也符合此时的心意。说起来他们相识不过两日,但其间经历却委实深刻,兼着这位前辈风姿卓然,武功超群,让云骞心持敬仰。此刻听到即将分走,他只是
第十二章 别途-->>(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