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常道。然则百态之中时有异类,可解脱于常道,其法别万千,但多根生于本真,我等之法讲究浑然养精,贵族之法则多在炼气化神,非外物可成。如小友这般盲目寻求异族法门实是不智之举。不说演得真法,代价难言,各族少有通惠。即是得一法门,若无根基修行,多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云骞怔怔发愣,母亲遗信劝他莫寻仙道,两位世叔对父母揭难细情闭口不言,自己却仍执着于此,偏偏又犯了人家忌讳,直到被人家找上门来。愧悔,自嘲,还有失落,萦心不散:“晚辈不知深浅,妄求真法,还请前辈恕罪。”
洛玄山不清楚云骞所想,但看出他心境不平:“小友于我等山灵有恩,我自当解惑一二。只是你既有这些灵晶,想要换些入道根法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要寻我等兽灵之术。
“晚辈当初只求医好先严慈身病,才得到这些东西,就是天公难允……如今想要求道,又已断了机缘。上天无路,更不敢示人询问,拜托黄二皮乃是糊涂之中想出的办法。”
洛玄山沉吟思索道:“如此在下也就放心了。这修行之法,我确有一门可赠。”
“前辈还愿意教我法门?”云骞诧异地看向洛玄山。
洛玄山回道:“小友且听我说完,此法源生中古,本是诸族参照贵族功法汇创,以为化成人形后一气修炼之用。此法不重根基,但修习缓慢,且无神通共成,只能增些许元寿,尚不及我等依本能修行,逐渐荒弃,如今只剩些断篇残句。我族曾搜集迁补,最终不了了之。小友当下漫寻修炼之法,若只想强身健体,增些元寿,此法倒也得宜。”
云骞心中切切:“不知代价几何。”
洛玄山点头道:“小友聪慧,此法虽于我等无甚用处,毕竟涉及我等修炼之道,小友需立誓,不可再转授于他人,此为其一。其二,我族能将此法留存至今,亦是耗了些精力,代价小友还是需要付的。”
“可是灵晶?”
洛玄山摇头道:“非也,灵晶珍贵,却可以搜集,在下想与小友换得的是一件饰物,一串五珠手链。”
云骞这才明白此人前来的目的,五珠手链必是当初与父亲赔葬的那串,只是为何偏要手链。况且以他们的能力,想要得到,未必需要与自己商量。种种疑惑渐生,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安。。
洛玄山见他沉默不语,接着开口道:“小友且勿猜疑,在下之所以想要那串手链,乃是此物质地属兽角一类,且种类珍惜,于在下有莫大用处,其中涉及我族密辛,不好与小友诉说。但此物为高人所炼,其中附了一缕识记,若无主人认可,或盗或夺,此物立时化为齑粉,再无用处。若待灵力耗散一空,兽角亦会品质大减。因此才想与小友商谈。”
原来啊原来,自己看似谨慎,却不知被人惦记了许久。老仙人怕是算得明白,留下了所谓的识记当作后手。他们忌惮,才会恭敬商谈,否则如黄二皮那般盗走即可。自己守孝只为父母不受侵扰,如此看来守得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