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棘手。
季睦微微点了下头,眼睛似不经意的锁定盛红衣,他声音低沉,好似染上了忧思:
“师父因此伤,修为从元婴期倒退到了结丹期,他虽然说过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但我还是希望能治好他的伤。”
盛红衣没多想,听得此言,她心情也微微下沉。
她叹了口气,眼神微微空茫,神思有些飘忽,她却是一开口,便是安慰季睦:
“师兄不必过于担忧,这一次既然有了灵药的消息,定然能得偿所愿。”
“我家的情况,师兄该是也知道,我爹那般,我且没有放弃,乘风前辈有师兄替他操劳着,也肯定能化险为夷的。”
盛红衣说这些话,完全出自真心。
这些日子相处而来,盛红衣越发觉得自己跟季睦相似之处很多。
好比,他们同样是亲灵体质,同样来自修仙世家,同样是拜了家中的长辈为师父,又同有至亲至近之人受了重伤,成了自己愿意背负的牵挂……
是以,对季睦的事情,盛红衣是感同身受也同病相怜的。
季睦勾了勾唇角,移开目光,对于盛红衣的反应,他很满意。
纵使他心中基本笃定盛红衣此人错不了,她虽为女子,但性情刚烈,却又大气疏阔,当真成了他季睦的师妹,季睦觉得他们会相处的不错的,而且这种性子,季睦觉得盛红衣跟他师父也能相处的不错。
但师父在季睦心中,到底是无法逾越的,也是最在意的存在。
盛红衣询问他师父情况之时,季睦突然就是想看一看盛红衣的本能反应。
若是知道未来的师父如今成了病秧子,她盛红衣会不会趁机躲避、逃离。
她但凡有一点嫌弃他师父的意思,季睦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也依然会妥善的安置盛红衣,但他会从中阻拦,盛红衣再不会成为季乘风的徒弟了。
而今,这一切,都未发生。
季睦冷淡的脸色似软化了不少,他温声传音:
“嗯,就是今晚,迷猝黑市子时开市,听说就是那里,师妹晚上可要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