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师父的眼力。
但那方向,确实也只有一个秀水峰最有可能。
可细细一想,秀水峰上能有谁啊?
乘风师叔和季师弟已是元婴了,盛师妹重伤刚醒,莫非是有什么异宝出世,还是盛家的谁?
“这……是谁啊?”
凌跃一脸呆滞。
松崖这会子倒是老神在在:
“我也想知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可不是凌跃这等毛头小子。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师徒二人不说话了,先等着呗,静观其变。
却说,这样的对话发生在许多山头。
容相也在观望这一切。
只不过没什么好话。
他那徒弟齐朗,站在他的身边。
“看情况,又是秀水峰,这些日子,秀水峰风头很盛啊。”
容相自然讨厌秀水峰,当年盛红衣和盛凌波一事,简直把他的脸丢尽了。
齐朗是他的亲传弟子,他舍不得怪罪,那么错的只会是别人。
齐朗嫌恶的皱眉:
“哼,那盛红衣运气确实好!居然没死成,不过没死也废了。”
“这一回,这异象又会是谁?季睦?”
齐朗比容相更痛恨秀水峰。
齐朗头一次见盛红衣,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看到那人,就有一种没来由的心虚之感。
后来,他将之归于他同盛红衣八字不合。
本来么,那时候,盛红衣不过一个小小家族修士,就敢对他这个化神之徒不敬,简直岂有此理?
后来,因为盛红衣姐妹之间的龃龉,又把他扯入其中,败坏了他的名声。
还有那个季睦,从头到尾站在盛红衣那一边跟他作对。
大约,这师兄妹从一开始就关系不纯吧,那盛红衣长相美艳,季睦估计也是个假木头!
他饱含恶意的猜测。
容相想到什么,轻斥齐朗:
“那个盛芳菲,你怎么还不把她赶出去。”
容相对齐朗也是恨铁不成钢。
这好好一个人,就栽在盛家姐妹身上了?
盛红衣,盛凌波,盛芳菲!
容相不反对齐朗玩弄女修,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玩归玩,怎么能把自己的名誉折进去?
这就是愚蠢。
更让容相无语的是,他找女人的目光越来越差了。
盛红衣且不提了。
前头那个盛凌波已经足够差了,现在这个盛芳菲……还不如她姐姐呢。
齐朗听到盛芳菲的名字,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她寿元将近了,这时候把她赶出去,有碍我们的名声,师父放心,她现在信我的很,不如等她死了。”
“若是赶出去,她在外面胡说……”
“如今掌门对我们不满,随意出手解决,恐被人抓到把柄。”
盛芳菲至今还做着齐朗帮她找延寿丹的美梦呢。
容相已是不想说这人,只觉得脏了他的嘴,只简短吩咐最后一句:
“尽快解决。”
“是。”
齐朗无所谓,女人太多了,盛芳菲,本来就是他用来恶心盛红衣和秀水峰的,压根他就没看上过。
秀水峰,盛红衣的至亲无一缺席,也在看。
“是小姨母。”
天际的云还未成形,盛焱就确定了。
盛坪脸上带着喜气,像是已经笃定了盛红衣的成功,在盛云帆等人的忐忑之中,他还摆摆手:
“自然是好事,红衣呀,从来都是一鸣惊人的人。”
莫说那些距离久远的,就说那最近的事。
红衣能昏睡百年而醒来,并且原本破碎的身体居然自主修复好了。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红衣都能成功。
“我徒弟,从来都是最有气运之人。”
朗声得意夸了一句,盛坪便不说了。
天际,那些云朵形状骤变,纷纷便成了白鹤。
白鹤在空中绕着秀水峰飞翔,悠闲自在。
众人眯眼细观,无人说话打断此景。
此时此刻的玄尘门寂静无声,就连风吹过草木带动的沙沙声似都小了很多。
恰是此时,白鹤群中忽然有些骚动。
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朵黑云明晃晃的扎在那儿。
众人悬心已待,黑云?
莫不是还有雷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