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浑然天成,看不到一丝一毫瑕疵,完美而神圣的剑身中,有着位居一切兵装顶点的压迫力。
在那绚烂的剑痕所过之处,灼热的星火却爆炸都无法蔓延,就湮灭于虚无,在剑锋与空气剧烈的摩擦之间,更多的狂风将剩下的火矢消泯,阻隔,构成了一片让saber畅通无阻的空间,而在下一个瞬间,金色的圣剑中所蕴含的夺目杀机,已经在archer眼前绽放。
好重……但是,能赢!
saber踩在空中,以流畅而自然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圣剑,虽然要斩落每一道箭矢是她无法做到的事情,但挡下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这种水平的技艺,她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剩下的不足,就交给魔力放出去弥补吧!
虽然随着自己的前进,那些箭矢传到手腕上的力道已经越来越重,但从距离上来看,正在奠定优势的是她,而并非archer。
在已经到达了预定距离之后,saber摆好架势,将脚下的狂风直接踩散,借着这股反作用力,朝着同样跃起的archer,将手中的圣剑高高的举起,然后奋力的一挥而下!
而看着在自己眼前绽放的光芒,archer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嘴角也挂起了一抹浅笑。
“很好,本来还担心,你是否会连我的铠甲都触碰不到,但现在来看,你已经有了让我流血的资格……所以,为了表示敬意,我也认真起来吧。”
开什么玩笑?
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荒谬。
刚刚那种程度的流星群都不能算作认真的话,那么archer若是认真起来,全力出手的话,会达到什么程度?
没有理会saber劈下来的圣剑,archer再度扣紧了弓弦,火焰狂暴的燃烧起来,无穷的热量在他的指尖显现。
接着,宏伟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天空。
矗立在已经支离破碎的路灯两旁的建筑发出溃烂的悲鸣声,周围的环境在一刻不断升温,足以令人类在瞬间化作焦灰的高温如同熔岩般流转的赤光不断扩散,呼啸,将saber刺来的狂风一同吞噬,焚烧,化作直刺云霄的火龙卷。
被直接砸到了赤色的熔浆之中,银色的铠甲都在高温的灰烬中变得坑坑洼洼的saber将手中的圣剑横在身前,脸上的惊愕之情还未曾褪去。
在archer的这一击下,周围的环境已经被改易成了灼热的焰河,破碎的钢铁与琉璃的液体仍然在扩散的火焰所造成的涟漪中不断扩散,掀起巨大的海浪,吞噬着周遭的一切,叙述着刚刚那一击的伟力。
但这一击虽然可怕,但如果archer是通过宝具做到这一点的,saber会更加慎重,但绝不会如此惊讶,可如果对方不是呢?
在那种近距离的情况下,阿尔托莉雅能够清楚的读到archer体内的变化。
他的魔力在不断集中,投入,以爆炸般的速度猛烈绽放开来,这种通过大量魔力的聚合从而创造恐怖强度的能力,saber再熟悉不过了。
更准确的说,直到现在,她也在使用着相同的技巧。
“那是……魔力放出?”
“正是。”
看着虽然受了伤,但仍然没有失去斗志的saber,archer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份阳炎,是我魔力特质的证明,如同你的风一样。”
问题是这个吗?
saber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迅速的站起身,再次摆好架势。
把魔力放出用出这种水平的破坏力,只能意味着archer的炉心输出功率甚至比自己的炉心还要高,可以确定了,这家伙一定是哪位半神,但真正让saber错愕的不是这点。
她们现在并非生前,而是以从者之躯前来现世的,本身的力量水平是与御主息息相关的,就好像她在卫宫切嗣手上和在远坂凛手上的表现力完全不一样一般,archer也是如此,即使他本身有那种水平的实力,但要全力输出,以现代魔术师的魔力量看来,不到十秒就会被archer给直接吸干。
可从对方现在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来看,似乎并不担心之前的那一击会对御主造成什么负担,他和他的御主,到底是什么怪物?
“怎么了,saber,心生惧意了吗?若是如此,就此放弃反抗,让我斩下你的首级也未尝不可,虽然圣杯战争中不应该去奢求公平这种事,但我与你之间的这场战斗,实在称不上势均力敌,无论是你我之间……又或是御主之间。”
archer平静的说道,他的表情并非狂妄,也并非傲慢,只是说出自己眼中的真实而已。
他能够看穿saber的内心,虽然对方的信念正在趋近极端,但还未曾彻底贯彻,这种程度的觉悟是不可能胜过他的,更何况还有御主之间的差别,刚刚那个小姑娘的确很优秀,但不可能和自己的御主相比。
现在的自己,无需担心任何魔力的消耗,随时都可以用最强的功率去面对敌人,就连降临的职阶也是最适合自己的archer。
无论怎样,archer都看不到属于saber的胜机存在。
“现在的你,想要脱身也无法做到,即使你的御主使用令咒,这种距离在我全力之下,片刻之后就可以赶到,所以,saber,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除非斩下我的首级,否则你今夜毫无疑问会死在这里。”
看着始终都从容无比的archer,saber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决意,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剑尖微微后提,另一只手攥在胸前,像是握紧了某物一样。
“不用你多说,archer,——我正有此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