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子,面丽佳容,曲线玲珑,可就是这样一位上姿之女,却在此时作着车夫之劳。
路上颠簸,还驱着三匹健壮的神驹,还能如此行驶稳当,可见驾车之人,底子深厚,至少有武艺傍身。
“秦公子,前方有一客栈,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要不停下歇歇?”
紫裘女子语气温柔,从言语之中可以很明显看出,她对那所谓秦公子,十分恭敬。
“嗯,也好...倒也给马歇歇蹄子,小以记得到时候喂些上等饲料。”
马车中,响起这样一道声音,稍显散漫,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沉着稳重之感。
“是哩,公子。”
春风客栈,背靠山水,面朝大江,地利位置极好,用道上的话来讲,极其招财运。
“张...张老爷子,这趟出来,您准备如何说服那位?”
客栈内,共有十数桌,其中四五桌,已被坐满,只见那只坐了两人的方桌上,正进行着这番谈话。
那是一位极具有书卷气的书生,面目清秀,衣着得体,举止言谈之间都无不透露一种谦虚。
在他对面,是一位步入中年的男子,身体微微发福,比起那位书生,他就犹如一坛醇香老酒,给人一种涉世极深的感觉。
中年男子抿了一口清酒,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春风客栈的酒倒不错,香甜润喉,酒香在口中久久不散,真不亏是靠江,水运极盛之地,这般酒,怕是在中州那边喝不到。”
对一旁,那书生的话语,置若罔闻。
“张老爷,莫非腹中已有计量?是小生杞人忧天了?”
书生托酒,再次微笑的问道。
那中年男子这才微微抬起眼帘,嘴角有一丝笑意,看着面前那书生,道:“你小子,倒真是会拐着弯骂人,我计量不知道有没有,但肚量肯定有的。”
说完,还稍稍拉了拉衣袖,将那已然有不小规模的肚腩,再次“重见天日”。
“张老爷真是说笑了,只是...”
那书生听着中年男子继续打着官腔,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看了看四周,无他人,便起身到中年男子的耳旁,小声道:“张尚书,我们这次是依那位的命令,一定要将事情交代清楚啊,不然.....”
说完,还使了使眼色。
“哈哈,想不到在京城最远近闻名的两袖清风,吏儒生...还怕仕途不保?”
“误言,误言啊....”
那书生听闻,脸色一变,立马双手朝下压了压,示意嘘声,还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一口气,似乎那张老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只是这一幕看来,反倒是那书生要显得老沉许多,像是经过了官场摸爬滚打般,而那中年男子反倒是显得几分年轻气。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
砰!
客栈门被人狠狠踹开,发出响声,走进来十多人,见他们那般绿林衣着,手持弯刀大剑,应是江湖人士无疑。
见他们为首一人,一脸络腮胡,手持大刀往地上一砸,行事张狂。
哐当一声!一道深壑缝显露。
粗犷的叫喊道:“小二,把最好的烈酒,最好的牛肉通通摆上来,都先来个十斤!”
“好...好,客...客官,里面请。”
一时间,随着这帮人的进入客栈,这春风客栈随即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真爽,这酒不错。”
“诶,老三你这话说得,还是差了点意思,不够烧喉咙的。”
“确实,比昨晚那青楼的小娘皮,都要来得淡然无味。”
“嘿,老二在这种地方,说这话成何体统啊....”
“无心,无心之语。”
随着这伙人的入坐,大肆不拘小节的嘈杂声纷纷响起,丝毫没有顾及最开始那书生、中年人以及其他人的感受。
中年男子张晁看了看那欲起身的书生吏翰学,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暗示不要轻举妄动。
吏翰学对此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在此刻不该节外生枝,也就争取不再向那伙江湖人看去。
“最近,你们有没有听闻风声,据传齐国可不太平了现在。”
“那当然,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都说齐国死了一个人...”
“死人,谁啊?”
“啧啧,看最近风向的变化,定是一位大人物。”
也不知怎么,那群人真是无话不谈,当说到此处时,引得那吏翰学都是一脸错愕的又向那边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