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上盖了条薄被,但只覆盖到胸口,这会儿都以一种侧卧的姿态相互对视,很暧昧,但又有种格外的奇怪感觉,起码石川里美这样认为。
有一种说不出来怪异和奇妙。
而泷谷泽听见她的回答,在黑暗中隐隐若现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模样。
“精神层次越高的人,对感情就越专一,因为善于处理自己内心欲望,因而不会把类似找备胎、和谁玩、又玩过谁,把这种肤浅的东西当做谈资。”
“这样的人更愿意跟某个人一起担起生活的风雨,因为时间都用来做正经的事情,虽说不拿来走正道会被很多人所唾弃,但我和你是同类人,不存在这个隐患,就像我刚才说的,喜欢花哨的人只能证明她的层次还太低。”
“欲望是人性,克制是教养,新欢旧爱迎来送往,你以为的自己的魅力实际上是廉价又百搭的衣服,如果随便一个人穿上这件衣服,那么这件衣服价值上也失去了独特和高贵的属性。”
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平静,一如今天晚上在日暮里站跟自己告白之前。
虽说听着有一些绕耳难懂。
可以石川里美这会儿集中所有注意力的聆听和她的理解能力,只是在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而且理解的同时还有着些发自内心的认同。
她没打算这辈子就独身一人。
那不现实,也太愚蠢。
是个人都会累,石川里美同样也不例外,她从十六岁走上这条路已经八年有余,在其中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难以道里计,虽然有骂名,可换来的也是同龄人所难以企及的光环与财富。
从如履薄冰到从容应对,看似她在这一条路上已经渐渐的压力变小了。
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愈发得不到的东西,在亲眼见证别人拥有之后会有种迫切得到的心情。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清楚原理,但知道能唤起别人生理和心理反应的技巧,只需要用技巧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这不代表着石川里美就不需要这种东西。
当然,她也不希冀能够得到。
只是希望在自己真的从这条路上全身而退之后能找个心理依靠就可以。
至于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
亦或者嫁入豪门之类.
任何职业都存在着天花板,而石川里美在她这个年龄就已经触摸到了自己这份职业的壁垒,能分析出利弊。
日本是个阶级极度固化的社会,社会资源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倾斜的情况都极为少见,以她现在的这些东西要真想成为高贵的花瓶,她的母校,也就是被称为东大后花园的御茶水女子大学就是一个天然平台。
但她只是饮鸩止渴竭泽而渔,并没有选择真的在某些人身上彻底押注。
豪门,充斥着规矩与歧视。
为什么豪门都那么倾向于联姻?
她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知道豪门的联姻的核心是两个庞大利益体的利益交换,而自己的出身和背景,哪怕靠着某些手段嫁了进去,就算是想当个高贵的花瓶,恐怕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与排挤,还不能产生脾气。
与其做个能被摔碎的花瓶,不如做某个人无论现实还是精神里的全部。
所以她和泷谷泽产生了共鸣。
的确,为了保持自己在以后另一半面前的独特和高贵属性,她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而且一旦交出,也是认定后的专一,因为这种沉没成本的人生只有一次,要尽全力的保留住。
石川里美有些晃神,直到许久后心里的涟漪才恢复平静,随后看着他问道:“这么说我激起了你的征服欲?”
“是的。”泷谷泽笑着眨了眨眼。
“那泷谷君也很专一吗?”
她翻了个白眼,颇具风情,身体躺正脱离了刚才的姿势,随口问了句。
石川里美可以预见他的答案。
可令她意外的是,理应在自己提出问题后立马说出我也是这三个字的泷谷泽却迟迟没有回应,陷入了沉默。
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本来自己放在他大腿内侧用来威胁,实则是增加他对自己暧昧感的手臂,此刻泷谷泽竟然有意识的动了几下,把手臂给挤了出去。
这感觉给石川里美就像是.
像是妻子和丈夫夜谈时,结果说到出轨后丈夫下意识产生的心虚反应。
她胸中莫名涌出了一股火气。
“怎么?你不专一还在我的床上给我讲这么多大道理,还是说你心里另有他人,说这些只是为了麻痹我而已?”
“你想多了,我是困了。”
“回答我的问题。”
“目前我的心里只有你。”泷谷泽随口敷衍了句,虽然听出来了她语气里的怒意,却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他
105.莫名开始作祟的嫉妒心-->>(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