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便已经在聊城如此深得民心了?”
“那是自然的。”
苏璃烟笑着点了点头,“想当初,多亏世子爷的明察秋毫。”
“不仅除了一个贪官污吏,还解决了蝗灾和旱灾。”
“更别提后来开仓放粮,架设粥棚,拿出银两召集百姓回乡,还建立这些厂房,给百姓们提供了稳定的工作。”
“毫不夸张地说,现如今在聊城,世子爷你的名声,比皇爷的份量还重呢。”
陆运顿时额头冒出一丝冷汗,“璃烟,这话可不敢乱说。”
也得亏自己的皇爷是永乐帝。
倘若换做洪武爷当朝的时候。
保不齐这话,就让某个擎苍卫给听了去。
直接将自己抓起来,然后死在大狱里了。
走着走着,他们便回到县衙门口。
却见门外,一名烂醉如泥的青年躺在地上。
相隔几百米远,都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昏昧,昏昧啊!”
青年手中拎着酒葫芦,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不停地大喊大叫。
“万世基业,向来以教为先!”
“为何世子爷愿意花那么多银子兴荒地,开工厂。”
“却不愿意掏出一点点银子,来教育可怜的孩子们!”
“真是鼠目寸光,短浅愚昧!”
“若是不注重科教兴国,聊城便是经济再富庶,也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
苏璃烟瞬间脸一黑,“怎么这个狂徒又跑来撒泼?”
“来人,将他叉出去!”
两名衙役冲上前,一左一右将青年架了起来。
“昏官,昏官啊!”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哪怕都被衙役抓住,青年仍然毫无畏惧,大骂不已。
“可怜大好山河,又要毁于一旦了!”
“且慢。”
陆远摆了摆手,笑道,“璃烟,他是何人?”
“他名叫司马南,是这聊城中一个不及第的秀才。”
苏璃烟解释道,“夫君刚走的转天,他便到府衙来找我,让我拨出两千两银子,供他在聊城办学。”
“当时各方灾民都在陆续返回,开荒播种,正是用钱之际,哪里有多余的银子浪费给他?”
“我拒绝他之后,他便每天都跑到府衙门口闹事,成天借酒撒泼,我又拿他没有办法。”
苏璃烟越说越气,走到司马南面前,厉声道,“司马南!”
“平日里,你在我面前撒泼打滚也就算了。”
“今日世子爷来了,你还敢撒泼闹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世子爷?”
司马南微微怔了怔,醉醺醺地看向苏璃烟身后的陆远,瞬间满脸激动。
“你便是世子爷?!”
“世子爷,在下司马南有事禀报!”
“求世子爷为了聊城百年基业,拨出三千两白银,让在下于城中办学,种树育人!”
苏璃烟眉毛一拧,“呵,前几天来两千两,今日世子爷一来便是三千两?看不出你这酸秀才还坐地起价啊!”
“来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诺!”
两名衙役点头,正准备将司马南拖进堂内打板子。
陆远突然摆了摆手,淡笑道,“慢。”
“这位司马先生的话,倒是有些见地啊。”
苏璃烟面露不解,“世子爷,怎么你还帮着这酸秀才说话?”
“他的话虽然直了些,但却很有道理。”
陆远淡笑道,“想要真正意义上地超越皇城,不是看种出多少粮食,也不是能上交多少税银。”
“你即便种出的粮食再多,能和鱼米之地的江南比吗?”
“收了税银再足,能和盛产煤炭的晋绥比吗?”
“我们唯一能比的,便是人才。”
“若是日后恩科大试,每一年的状元榜眼,皆是我聊城学子。”
“那才叫真正的冠绝烈乾,独领风骚!”
“世子爷英明!”
司马南瞬间狂喜,直接挣脱了衙役的桎梏,冲到陆远面前跪在地上。
“世子爷此话,足见圣君明主之风!”
“请世子爷开恩,拨发给我三千两银子,我明日便在城中开办三十家学堂!”
“不。”
陆远淡笑着摇了摇头:“三千两不行。”
苏璃烟附和道:“你当世子爷傻啊?”
但她话未说完,陆远便朗声道,“我出三万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