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旦用了,怕是保不住了。
那已是赵氏在伯府剩下的最后一个眼线了。
“穆大夫人,我今日来,是因着年下的缘故,便想着来给您送件礼。”
她岔开着话题,一面说着,一面取出银簪,伸到了赵氏眼前。
赵氏晦暗的眼底亮起一丝光来。
虚弱地伸手接了过来,喃喃道,“这簪子,不错,你费心了。”
话落,欲要将那银簪簪在发髻上。
叶景昭见状,示意赵氏她来。
待帮赵氏簪好了银簪,又取了铜镜来。
赵氏连连赞道,“你这孩子,是个好的,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改日,我派人送些回礼过去。”
一想起自己屋中的首饰,都已被婆母带人搜刮走了。
赵氏面上有些落寞。
叶景昭自是不肯要,推辞这日后再说。
临走时,赵氏取了信笺来,嘱咐务必要送到穆延宗手中。
又是一番感谢。
谢氏这才带着女儿出了肃穆侯府。
上了马车,谢氏就愤愤道,“穆老夫人真真是个黑了心,黑了肥的,哪里有她这般做长辈的,没得叫人瞧着不尊重!”
伯府的马车才驶离了一会儿的功夫。
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谢氏心一紧,望向女儿。
叶景昭忙将赵氏交给她得信笺牢牢护在身后。
车帘掀开,是王妈妈一脸笑意,道,“夫人,是三老爷。”
谢氏长长松了一口气。
叶景昭紧绷的心神也才松了下来。
谢氏掀开车窗帘子,望向马车外,只见老爷亦是乘坐着马车,道,“我寻你了一路,可算寻到你了。”
谢氏微愣。
“今日上司忽然在府中设宴,特意叮嘱了叫我带着夫人一道儿前去。”
叶三老爷自打入了翰林院,上司是个清廉刚正不阿的性子。
见他办事稳重周全,不免看重了一些。
今日特意唤了他过府,为的就是不想他备下厚礼登门。
可谢氏心中惦念赵氏的事情。
“母亲就陪着父亲去赴宴罢,毕竟父亲上司头一次宴请,旁的,母亲不必担心,自有女儿。”
可谢氏还是不依。
叶景昭又几番叮嘱,且叶三老爷又叫两个小厮跟着。
谢氏这才应下了。末了又叫王妈妈跟着一道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