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又耸了耸肩。
“那秀才娘子也是个没良心的,阿昭你方才替她挡了一记秀才的扫帚,手臂还因此被那秀才的扫帚划伤了。
这小娘子怕回家以后被秀才责难,居然把气撒到了我们身上,跟那丧良心的秀才一起上门来找咱们晦气,还骂你是丑八怪!简直不讲道理!”
凌或闻言眉头紧锁。
他问:“受伤了?”
谢昭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没有,就一点划痕,长生惯会小题大做。”
这话韩长生可就不乐意听了。
“喂,阿昭,若不是我来得快,你可不是挨一扫帚那么简单。那秀才看着文质彬彬,打女人时下的力气可不小。”
凌或立刻冷下脸来。
早知道,他方才便不应该那么轻易放他们走。
他本以为他们是苦主,这才强忍着听他们诉苦责骂好半晌,原来他还动手打了谢昭?
凌或声音低低的,一听就是在忍着气。
“谢昭,你下次再多管闲事时,能不能先看一看我和韩长生在不在周围?”
谢昭“嘿”了一声,不甚在意的一摆手。
“——都是小事!不打紧!”
凌或眉心紧蹙,不说话了。
他心力交瘁的轻舒了口气......总有种预感,这个惹事精若是不看住了,早晚有一天会横死街头被人打死。
这边凌或还在忧心忡忡,那一边谢昭已经没事人一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重重点了点头:“果然啊......”
韩长生好奇的追问:“果然什么?”
谢昭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鄙人也就只能祝福他们,并锁死这对‘贤夫妻’了。”
人的路,总归都是自己选的。
其实很多命运蹉跎之人,并非一生每一步都是蹉跎苦难。
只是那些人却偏生要往那臭水渠里一猛子扎到底,一路走到黑,任凭旁人怎么拉都没有用。
谢昭安静了还不到一刻,忽然偏过头看着近日来略有些烦躁的凌或。
今天的这顿训斥这么快就风卷残云的结束了?
这也……太反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