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怪不得旁人。”
南墟冷冷看着她,却不买账。
“这件事是我欠你的,不需你来替我找理由,无心之过亦是过错,我自会偿还。
但你说‘怪不得旁人’又是何意?你那弟弟心胸狭隘、薄情寡义,难道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你看看你,怎么又来了.”
谢昭无奈的摊摊手,苦笑道:“天下熙攘,四境变迁,世间本无蝼蚁,凡生亦可撼天。
我如今只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小废物。也只想过几天安生自在、诸事不理的逍遥日子,不这么算了,你想让我如何?
难道要我借你之手、仰仗神台宫之势,搞得天下纷争南朝巨变,杀到昭歌城去换个皇帝么?
换成谁呢?
是换成我那位只喜欢做木匠活儿、如今十六岁的二弟景宜,还是那个七岁了却连千字文都没背全的幼弟小景年?”
南墟冷冷看她,目光冷静而犀利,缓缓吐出冰冷的一句话:
“有何不可?若是你那两个庶出的弟弟都不中用,从皇室旁支血脉里挑个堪用之人,倒也并非不可行。”
谢昭怔怔看着他。
似乎是没想到身为天宸国师的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话。
南墟淡淡挑眉。
“有那么奇怪吗?神台宫的大祭司奉祖训,必须世代效忠于天宸皇室此言不假,但却并没有言明必须效忠于哪个皇帝。”
这个不行,那便换一个行的,只要是天宸皇室的血脉,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分别?
他也并不算违背祖训。
谢昭皱着眉,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怕是疯了吧?
符景言虽然尚有诸多不足,但他自小聪慧过人,尚为储君之时便可协助先帝处理朝事,也从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之才。
难道就因为陛下心存芥蒂、容不下我,神台宫便要行此废黜天子、引得超纲动荡的狂妄行径?
现在的日子我过得舒心顺意,你若是想发疯,可别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