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眉眼间的风流气韵,似极了那年杏花微雨的江南。
但是他的面部骨相,尤其是眉眼之下的鼻子、唇峰和下颌,又与他这个生身父亲像极了。
看着看着,拓跋宏突然眼底滚烫,再开口时几乎哽咽难言。
“慎修,朕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实乃天之垂幸。”
恍惚良久的凌或听到这句,却突然缓缓抬起头来。
下一刻,“唰”的一声——他掌中的“韶光无双锏”陡然出鞘,直直横在北朝邯庸天子的喉间!
“哦?天之垂幸?陛下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凌或的语气不见悲喜起伏,但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嘲讽的火光。
“你设计在我的母亲少不更事时蓄意接触示好于她,骗得她芳心暗许,然后再以她的骨肉为饵,逼迫她不得不背叛故国和师门,与昔日袍泽背水一战最后自戕谢罪——这就是陛下所谓的‘天之垂幸’吗?”
他眼底的火光几乎要烧破瞳孔,那是如有实质的憎恶和愤怒!
拓跋宏被他眼底的恨意刺痛,脱口而出道:
“怎么可能?我宁愿自己身死,也断不会伤害你母亲分毫!”
他情急之下,也忘记了天子的自称。
他不再称呼自己为“朕”,而是以最寻常的“我”来自居。
凌或满脸不屑,冷冷看着他,丝毫不为之所动。
“刀剑横颈,生死顷刻,所以就连堂堂北朝邯庸的皇帝,居然也会摇尾乞怜、敢做不敢当吗?”
拓跋宏不惧刀锋,蓦然上前半步,急迫的解释道:
“并非如此!寒烟殒命,我罪不可恕,也绝不会为自己开罪。慎修,你若想取为父的性命,为父又何惧一死?
只是,当年其中内情并不如你所猜想那般。我即便该死,也不该让你稀里糊涂下去。”
凌或微微一顿。
他目光冷峻的盯着拓跋宏的脸,半晌后,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了一个字:
“说。”
拓跋宏闻言苦笑着轻轻摇头。
他的目光有些追忆,又有些流连与迷惘。
拓跋宏似乎想通过自己对当年之事的口述,将那段只有浮生若梦中才敢忆起点滴的故往,重新串联成一副刻骨铭心的、泼墨染
第218章 父与子-->>(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