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听说了,屋檐上挂的灯笼已经一年多了,政府一直致力于有特色主义城市街道的城市建设,要把旧灯笼换新。荷塘街的林奶奶就是做手工灯笼的,这新灯笼的活计政府特地给了林奶奶,算是变相给孤寡老人的补贴。
林奶奶的院子在温长龄隔壁的隔壁,和谢商的当铺相邻。
陶姐搬着一箱菠萝路过,跟温长龄闲扯了一句:“这谢老板还挺多才多艺的。”
灯笼上要画水彩,谢商正在描图,远远地看过去,在画兔子。温长龄心想,当铺的生意真的好差啊,谢老板也太闲了。
温长龄带彤彤回到家里,孙争已经走了。
吴浩敏在朱婆婆这里住了两晚,第三天上午,吴浩敏接到一个电话,是警局打来的,她挂完电话后匆匆出了门。
吴浩敏到晚上才回来,和母亲打完招呼,去敲了温长龄的门。
“睡了吗?”
温长龄说:“没有。”
“我进去了。”
“好。”
吴浩敏推门进去,她是第一次来温长龄的卧室。这后面两层楼,都是温长龄在用,朱婆婆和吴浩敏很少过来,温长龄住一楼靠东边的那间。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不像女孩子的卧室,连梳妆台都没有,只有书桌和书柜,唯一有点少女气的就是床上那两只银行行长送的粉色兔子公仔。
“彤彤也有两个,是你送的吧。”
温长龄不居功:“是银行的行长送的。”她坐在床上,应该洗过澡了,穿着素净的睡衣。
吴浩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孙争自己去警局自首了,承认他用我的照片威胁勒索我。”
“哦。”
温长龄听完表现得很平静。
“孙争还受了伤,是被人抬进警局的,好像是车祸。”吴浩敏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她的祈祷成真了,那个畜生真被车撞了。
“哦。”
温长龄只是听着。
“彤彤说,是姐姐帮了她。”吴浩敏问得很直,“长龄,是你吗?”
温长龄都没有一点点迟疑,很爽利地就认了:“是我。”
“你给了他钱?”吴浩敏想不出来温长龄一个弱女子还能用什么办法让孙争那样的无赖主动去自首。
“没有,就想了个很粗暴的法子。”温长龄坐着那,文文静静的,“我在他车上装了刹车控制器,孙争很怂,被吓尿了裤子。车撞墙后,我把要求写在了他车里的液晶屏上,他以为是自己中了邪,被鬼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