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凸起。
她不知道,这样有多暧昧。
谢商重新把衣服掀起,把手拿开,倒上另一种药,搓热后,用掌心敷上去,动作尽量地放轻。
“长龄。”
“嗯。”
他突然问起:“你是故意压那位老人家的腿吗?”
温长龄转身,动作太过急促,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长桌上的香水瓶,瓶底滑过桌面,掉在地上,在一声响之后,液体四散溅开。
她低头去看,漂亮的瓶子摔得四分五裂。
她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摔坏了你的东西。”
“没有关系。”谢商又问一遍,刚刚的问题,“是故意压的吗?”
温长龄抬起头,看着谢商的眼睛:“是。”
她猜想,她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残忍。
“被别人拍到了,不过已经解决了。”谢商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盖上药酒的盖子,“下次还是要谨慎一点。”
温长龄看不明白他的态度,没有责怪,也不追根究底,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轻描淡写地揭过。
“觉不觉得我心狠?”
谢商没有回答。
温长龄诚实地坦白自己:“谢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看走眼了。”
“没看走眼。”
谢商一开始就知道,温长龄有尖牙和利齿,有城府和秘密。
话题暂时结束。
温长龄突然发现:“这个香水怎么没有味道?”
晶蓝色的液体把木地板都染上了微微清淡的颜色。
谢商说:“等一会儿就有了。”
那瓶香水里有琏凝素,琏凝素可以和空气中的氧气发生化学反应。
温长龄等了一会儿。
“有了。”
味道出来了。
温长龄仰着头嗅了嗅:“像青柠的味道。”
她喜欢这个味道。
一整瓶香水都洒了,味道却不浓,要细嗅才能闻得到。它的后调很奇怪,反差很大,竟有种呛喉的灼烧感。
她转头,发现:“谢商,你耳朵被晒红了。”
夏日正午的阳光很烈,她伸手去够窗帘,想要拉上。
谢商抓住她的手:“不是晒的。”
“嗯?”
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无奈:“长龄,这一瓶是催情香。”
温长龄愣愣地回头。
谢星星:恶俗。
顾某:对不起,我是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