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色与欲,激烈混乱到她忘乎所以,整个大脑、所有意识都放空了,只有谢商不断不断地在她耳边重复响起的声音,他说,长龄,我很需要你。
比起我爱你,我需要你似乎更沉重。
后半夜温长龄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大年初一,谢商去了花间堂谢家,按照往年惯例,要给家里的长辈敬新年茶。谢景先没喝,摔了杯子。虽然茶没喝,但如果不是谢景先默认,仲叔也不会放谢商进门。
初二,谢商去了苏家。
朱婆婆一家回老家了,谢商不放心温长龄一个人在家,初三之后的时间,他都在荷塘街陪温长龄。
初四,水果店的陶姐请温长龄吃年节饭,温长龄早早去陶姐家帮忙,谢商抽空去了一趟谷开云的医馆。
谷开云给温长龄配了药。
“我开的药只有镇定安神的作用,温长龄的情况还是要找精神科的医生对症下药。”
谢商知道,但温长龄目前不肯就医。
配完药,谷开云摘了手套。
谢商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手怎么了?”
谷开云没说。
能在谷开云身上留下伤,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牙印看着不浅。”谢商存了心取笑人,“你那位祝小姐性子不是挺温顺的吗?”
谷开云清风霁月惯了,少见的眉宇添愁:“逼急了也咬人。”
谷开云家那位祝小姐是大家闺秀,别说咬人了,骂人都很不常见。祝小姐叫祝卿安,她的事谷开云瞒得很紧,知情的人不多。
谷开云的舅舅陆观礼二婚娶了祝卿安的母亲吴氏,吴氏也是二婚,前夫已逝,只得祝卿安一个女儿。祝卿安没养在继父陆家,而是养在了她外祖吴家。
祝卿安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去年六月,她与未婚夫订婚,按照外祖家那边的习俗,要未婚的兄长牵着她入场,但不巧的是,她外祖家那边和继父这边都没有未婚的兄长,于是陆观礼找了谷开云。
祝卿安一直养在吴家,订婚宴上是第一次见谷开云。
在谷开云牵着祝卿安走向她未婚夫的那段红毯上,谷开云确定了一件事,她这双手他是交不出去了。
他没时间慢慢来,强取豪夺是最快的办法,道德礼义他通通顾不上。
和谢商那样从小反骨随心的性格不同,谷开云是矜平清雅的翩翩君子,这是他唯一离经叛道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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