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伴有较严重的自虐和轻生倾向。从温长龄问他如果她先死他要多久能忘记她,他就知道她生病了,所以总是伤害自己。他想要她怜悯,想要她不舍,想要她看看他这颗如果她殒灭也会跟着暗掉的星星。
温长龄很快接了他的电话。
“谢商,你怎么又打给我啊。”
温长龄已经复工了,谢商还是闲人一个。
人一空下来,就容易发散思维,很多事情谢商其实不太敢去想。烟戒了,戒烟糖吃多了嗓子有点不适。
他说:“想你了。”
“我们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
早上是谢商送温长龄来公司的。温长龄不知道,谢商根本没走,一直待到现在。
“我在你公司停车场,下来好不好?让我见见你。”
她在电话里抱怨他好烦,气呼呼把电话挂了。但没有过几分钟,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姑娘跑着过来了,打开车门后,嘴里嘟嘟囔囔。
“星星,你好黏人——”
谢商抱住她。
他全面停工,有大把的时间,连着几天,在她公司楼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做,就守在离她不那么远的地方。
他表现得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她。她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挽留她。
在温长龄的时间划分里,元宵是过年的最后一天。这天上午,谷易欢来了谢商这里。
他从谢商卧室出来,低着头,脚步十分急促匆忙。温长龄特意躲开了,他不看路,还是撞了上来。
他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见人,更慌张:“四嫂。”
温长龄看了一眼地上。
他立马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用双手抱着,眼睛乱瞟,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我还有事,先走了。”
谷易欢掉的东西,温长龄已经看到了。
元宵月圆,窗帘没有拉严,泠泠的月光漏进来,落进已经情动的眼睛里,粼粼似波光,潮红里漾着勾人的痒。
这几天天气转暖了,温长龄很热,出了很多汗。
她没轻没重地往下坐。
谢商托着她:“还没戴。”
她坐下去,居高临下地故意玩弄,有点恶劣地抓破她刚才留下牙印的地方:“你要是让我怀孕了,我就把孩子流掉。”她摸他的轮廓,很轻,“所以星星,你要忍着,不准——”最后那个字,贴着他耳边说。
谢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怎么这么坏啊。”
“因为你不乖。”
谷易欢演技好差。
谢商是故意让她看到那份遗嘱。
顾某:好渣。
谢商:说谁?
顾某:嘿,说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