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史兄弟,你是谁的人?应该不是庆聿怀瑾,多半是察事厅的王师道。”
史长胜没有否认,只是淡漠地说道:“这不重要。”
林颉笑而不语。
史长胜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林颉如高山一般的昂然身躯,即便坐着也散发出凛然之气,不由得问道:“既然帮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肯答应赴约?”
林颉轻轻晃了晃酒盏,道:“这酒里下的毒药应该是钩沉?你将矛头指向蒋厚明,无非是想让我相信你,一番唱念做打拖延时间,想让这毒药在我体内运转,继而让我一身武功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实力。”
史长胜见他连毒药的名字都能明确地说出来,登时暗暗运转内劲于周身,口中说道:“帮主见多识广而且武功深不可测,我们不敢用那种烈性的毒药,怕你尚未入口便能分辨出来。”
“钩沉之毒确实是最恰当的选择,但是仍然不够。”
林颉面上的笑意褪去,在史长胜眉头紧皱的注视中,举起酒盏将残酒一饮而尽,然后缓缓放在桌上,神情复杂地说道:“无论如何,你我兄弟一场,这杯酒只为送别故人。”
这一刻史长胜心中百感交集,多年来的兄弟情义并非虚假,然而他想要的东西林颉给不了。
一念及此,他的神情渐趋决然,沉声道:“帮主还是像当年那般自信。”
林颉微微侧头,道:“蒋厚明、尚本一、卢延光、钱六叔,还有三名神秘的高手,再加上他们纠集而来的百余名好手。为了杀我,这般阵仗确实不小。”
史长胜心中凛然,他虽然很清楚己方的安排,但是做不到林颉这般敏锐的五感,登时意识到钩沉之毒对林颉压根没有作用。
林颉望着他,叹道:“你百般拖延只等我体内的毒性发作,可是你仍旧有些托大了,不应该跟我独处一室。”
话音未落,史长胜左手扣着桌子的边缘,猛然发力抬起桌子朝林颉砸过去,与此同时他双脚蹬地遽然前冲,右拳瞬间刺穿厚实的桌面,电光火石之间便来到林颉的面前。
这一拳的力道足以开碑裂石。
林颉岿然不动,凝望着来到自己眼前的拳头,左手成拳迎向史长胜的拳头,右掌拍在桌面上。
“轰!”
榆木桌面顷刻间裂成两半,朝左右两边飞去。
两人拳头相击,仿若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可以清晰地看见史长胜攥紧的右拳瞬时松开,四指关节寸寸断裂。
史长胜只觉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迅疾向后倒退。
林颉没有趁势追击,只是平静地说道:“这里太逼仄了。”
他缓步走出堂屋,站在充盈着清冷月色的庭院里。
周遭一片死寂,氤氲着令人心悸的浓浓杀意。
林颉昂然屹立在场间,从容地说道:“到了此时何必再躲躲藏藏?都出来吧。”
七道身影从黑暗中现出身形,与追出来的史长胜一起,将林颉团团包围在中央。
林颉逐一望过去,目光停留在西北方向那位老者面上,失笑道:“钱六叔,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老者名叫钱胜武,生就一双寒光凛凛的三角眼,闻言颇为惋惜地说道:“如果你肯接受燕朝的招安,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当然,现在你想反悔也不行,你不死,我们的富贵从何而来?”
“原来如此。”
林颉微微颔首,缓缓道:“我本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归二叔,你们老一辈当中,属归二叔武功最高,六叔你委实要差几个档次。今夜围杀我林某人,六叔你恐怕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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