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缩,上前数步拱手行礼道:“参见相王殿下!”
二皇子的表情很焦急,额头上隐约有汗珠,显然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不过他很清楚郭从义在军中的地位,连忙扶住这位枢密使的手臂,道:“本王岂敢受枢密之礼。”
郭从义嘴上谦逊,眼神却柔和许多。
那边厢斗鸡一般对面而立的陆沉和侯玉也转身行礼道:“参见相王殿下!”
二皇子走上前来,左右看看,又望向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禁叹道:“二位皆是父皇的臂膀,又是手握重兵的实权大将,怎么就闹到这般地步?”
陆沉和侯玉唯有默然。
二皇子转头看了一眼郭从义,道:“本王得知伱们今夜在墨苑小聚,特地让人维持安静,以免扰了你们的兴致。方才管事急报,说是陆沉这家伙因为一点小事动怒,本王心中不安便赶过来。不成想刚到墨苑,又听人说他和侯大将军闹起来了,本王急得恨不能腋生双翼,还好没有来迟一步。”
郭从义苦笑道:“禀殿下,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二皇子略显茫然地问道:“误会?”
郭从义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复述一遍,当然其中一些描述有避重就轻之嫌,但是大体上还算不偏不倚。
“就……就这点事情?”
二皇子听完之后,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可是当他看见陆沉和侯玉两人冰冷且别扭的姿态,又不得不相信郭从义的陈述。
“嗐。”
二皇子叹了口气,对两位实权国侯说道:“南安侯,山阳侯,你们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暂时放下意气之争,如何?你们都是军中大将,论理不该本王插手调停,但这里是墨苑,你们若在此处交手打出一个好歹,哪怕只是稍微受点伤,本王如何向父皇交代?”
见二人依然没有反应,二皇子干脆行礼道:“还望二位将军给本王几分薄面。”
陆沉连忙侧身避开,侯玉亦是如此。
“殿下言重了,臣和南安侯只是一时冲动,并无深仇大怨。”
陆沉当先开口,眼角余光瞥向侯玉,继续说道:“方才是我鲁莽无状,请南安侯见谅。”
面对二皇子殷切的目光,侯玉呼出一口浊气,朝陆沉拱了拱手,态度依旧冷漠,好在不曾继续口出恶言。
二皇子见状大喜,连声说道:“来人,重新设宴,取美酒来,本王要请枢密大人和二位大将军小酌几杯。另外让人去预备好下榻之所,既然夜深了,便请各位在墨苑暂歇一夜。”
……
酒宴散后,已是亥时二刻左右。
郭从义婉拒二皇子的挽留,在一众亲兵家将的护送下告辞离去,二皇子自然不放心,特地派出一队王府亲卫相送。
陆沉和醉意明显的侯玉则被二皇子强行留下,他直言不放心这两位性情暴躁的武勋离去,万一闹出什么乱子,天子肯定会迁怒于他和墨苑。
至少也得在墨苑歇息一晚,等明日酒醒后再走。
待侯玉及其亲兵安顿好之后,二皇子来到陆沉的住处,两人于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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