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几个月的压抑和沉郁。
大军随即向前缓缓移动,仍旧像之前那般不急不躁,摆明了要让景军陷入两难的境地。
景军大营,帅帐之内,兀颜术脸色铁青,众将看着那名仓惶禀报的百夫长,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去两个月里刘守光的隐忍终于有了回报。
他眼睁睁看着景军纵横驰骋,相继攻占雍丘外围的城镇,一直到景军强攻柏县,他依然没有任何援救的打算。
再后来景军攻下太康周遭的两座军寨,甚至险些就拿下东南面那座辅城,可是刘守光还是无动于衷。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要保存靖州军主力的实力,在关键时刻尽力发挥。
便是此刻。
如果兀颜术还不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要在太康东面与齐军援兵展开决战,那么刘守光率领的靖州军主力便能从侧翼给景军致命一击。
“陆沉这是给了我两杯毒药。”
兀颜术面无表情地说着,只见他的胸膛起伏愈发明显。
众将此时也已明白眼下的局势,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景军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相信己方精锐的战力,以少量兵力挡住出城的靖州军主力,然后集结重兵对抗陆沉带来的兵马,争取在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其二便是加强侧翼防守,避免被靖州军主力找到突破口,但是这就意味着兀颜术无法给到贵由足够的支持,东南战场上五万大军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正因局势如此,兀颜术才会说这是两杯毒药,无非是看他敢不敢赌。
是认命地选择毒性相对轻微的那一杯,还是赌上一切与陆沉搏命?
兀颜术天人交战,众将鸦雀无声。
若是换做其他敌人,兀颜术和麾下大将们自然不惧,毕竟景军在这片战场囤积了十余万兵马,至今并未遭受多少损失,仍然有足够的底气和敌人决战。
贵由率领的五万大军不会突兀崩溃,哪怕兀颜术需要分兵应对刘守光麾下的靖州军主力,他至少也能拿出四五万军队和贵由部汇合,其中还有虎豹营这样的大杀器。
问题在于陆沉转战千里来到西线战场,这让帐内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陆沉在战场上的犀利手段无需赘述,更关键的是兀颜术眼下缺乏足够明确的情报。
除了定北军之外,陆沉麾下究竟还有多少兵马?
万一对方孤注一掷,将定州军主力全部带来,再加上先前抵达的靖州援兵,对方极有可能占据兵力上的优势。
众将只觉度日如年,还好兀颜术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而且现在兀颜术也不能一直思考下去。
他脸上微露颓然之色,随即对尼庞古和阿古两人说道:“你们各率一万人前去接应贵由,记住莫要恋战,莫要被陆沉布置的假象迷惑,只以平安返回大营为要。”
两人齐声道:“末将领命!”
随即立刻大步走出帅帐。
余者暗暗松了口气,直到此时他们才霍然惊觉,兀颜术选择不和陆沉搏命,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失望,而是几分难以启齿的庆幸。
尼庞古率一万步卒,阿古率一万轻骑,同时离开景军大营,向东南方向急速冲去。
与此同时,兀颜术继续调兵遣将,挡住从太康城里出来的靖州军主力。
东南战场上,五万景军逐渐陷入苦战。
李承恩带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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