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因此除了李适之和那三人需要收押之外,臣想先行隔离审查其余有嫌疑的人。若殿下认为此举不妥,臣也可以暂时不动李适之以外的人,待拿到全部证据再动手。”
其实宁皇后更偏向于后一种方式,不过在短暂的思索后,她平静地说道:“本宫既然将这件事全权交给国公,理当支持你合理的请求,允你调一百军卒入殿。”
“谢殿下信重!”
陆沉拱手一礼。
一些重臣神情紧张嘴唇翕动,然而两位宰相没有开口,萧望之和厉天润更是做壁上观,这个时候他们谁敢跳出来不打自招?
约莫一炷香后,锐士营主将叶继堂亲率一百精兵来到端诚殿外,并未擅自入殿。
宁皇后望着远处的边军锐卒,心中颇为感慨,随即对陆沉问道:“国公,李适之的同党都是谁?”
陆沉向前数步,冷厉的目光扫视过去,一字字念了出来。
“礼部尚书胡景文。”
“户部尚书景庆山。”
“刑部尚书杨靖。”
“翰林学士陈春。”
“工部左侍郎卜明轩。”
“通政司右通政曲康。”
……
无比肃静的大殿内,陆沉一口气念出十五个名字,全部都是四品及以上的高官。
每一个被他念到名字的官员都难掩心中恐慌,更有甚者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仿佛陆沉的声音就是恶鬼索命的低吟。
“扑通”之声连绵不断。
十余人仓惶跪下,礼部尚书胡景文颤声道:“殿下,臣与李适之毫无瓜葛,秦国公这是趁机打击异己,请殿下明察啊!”
刑部尚书杨靖悲鸣道:“殿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余者更是不堪,以头抢地涕泪横流。
角落之中,双手被绑缚于身后的李适之漠然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泛起鄙夷的神色。
不知为何,望着这群哀求不断的朝臣,宁皇后忽然感觉到一阵快意,同时她也想了起来,先前李适之多次奏请许太后强杀陆沉的时候,这十五人从未置身事外,他们每次都是第一批站出来附和李适之的官员,而且态度极其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迟疑。
若不是提前串联,他们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宁皇后没有言明此事,继续问道:“国公,你方才说的三人是指谁?”
陆沉冷眼望着那群人,寒声道:“胡景文、景庆山、杨靖,余者虽有极大的嫌疑,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好。”
宁皇后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那群人的哀求,平静地说道:“包括李适之在内,所有人串联勾结的证据都要确凿详实,本宫已授国公临机专断之权,一应证据务必要做到妥善全面,不能有任何纰漏。本宫要向世人昭告这等逆贼的罪行,将他们抄家灭族,告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
“臣遵旨!”
陆沉朗声应下,随即转身看向肃立殿门之旁的叶继堂,肃然道:“将李适之、胡景文、景庆山、杨靖收押,余者隔离审查!”
“末将领命!”
叶继堂拱手一礼,随即率十五名锐卒进入大殿。
他们毕恭毕敬地向宁皇后和太子李道明行礼,然后分散行动。
叶继堂亲自从禁卫手中带走李适之,其余军卒每人架起一名大臣,在文武百官凛然的注视下,拖着他们离开朝堂。
陆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气犹如实质,再也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