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领兵之能,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景军如今占尽优势,我朝边军纵然能取得一二场胜利,亦无法彻底扭转局势。”
吏部尚书瞿弘毅面染冰霜,继续说道:“若是任由局势恶化,一旦定州西、北两处门户不保,亦或是平阳城落入景军之手,景国皇帝必然不会停下脚步,届时或有江山倾覆之忧,还请陛下明鉴!”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京城官场发生不少变化。
原礼部尚书楚怀仲因年迈再度乞骸骨,纵然宁太后希望这位元老大臣再支撑一段时间,看着他颤颤巍巍几近无法站立的状况,也只能无奈允准,然后将贺州刺史孔映冬调来京城接手礼部。
吏部尚书此前空置,由左相薛南亭亲自兼任,薛南亭肯定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于是再三请辞之后,宁太后便将吏部左侍郎瞿弘毅提拔起来。
瞿弘毅乃先帝信重之臣,又与李适之案没有关联,朝野上下倒是无人质疑。
此刻听到这位吏部尚书的建言,御座上的宁太后面色如常,问道:“爱卿意欲如何?”
瞿弘毅神情凝重地说道:“臣之拙见,或可遣使与景国皇帝相商,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以免再造杀伤。”
殿内登时出现一片骚动。
这句话说来简单,最后想要达成的话,大齐必然要狠狠出血!
现在景军在战场上占据优势,庆聿恭甚至打到平阳城下,他们凭什么退兵?
更不必说那位景国皇帝志在天下,这次以举国之力南下,如果拿不到足够满意的好处,他又怎会半途而废?
群臣自然明白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一时间却没有几个人站出来驳斥瞿弘毅,如果是在大战刚爆发的时候,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状况。
眼下殿内的氛围足以说明,大部分朝臣对此战没有信心。
“荒谬!”
京军骁勇大营主帅李景达挺身而出,厉色道:“瞿尚书,边军将士在前线舍命为国,从太康城、高唐城、西冷关、尧山关、清流关、九曲寨到任一战场,多少大齐儿郎抛头颅洒热血,纵然我军暂时处于劣势,又怎能卑躬屈膝妄言求和?如此行径,置江北将士于何地?!”
瞿弘毅唾面自干,不卑不亢地说道:“南浔侯,你能笃定我军必胜?”
李景达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
其言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瞿弘毅当即反驳道:“不怕一万只怕——”
不等他说完,李景达肃然道:“没有万一!”
瞿弘毅怔住。
他忽然觉得跟这种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谁不知道李景达早已是陆沉的拥趸,如果大齐囿于局势向景国求和,身为三军主帅的陆沉自然要为此负责,到时候李景达说不定也要吃挂落。
瞿弘毅闭嘴不言,兵部左侍郎朱瑞谦皱眉说道:“南浔侯,寻求议和只是权宜之计,不代表大齐要对景国俯首称臣,再者朝堂之上乃是讲理的地方,你这般胡搅蛮缠是何道理?”
正常而言,李景达是超品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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