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那一刻，就好像再也收不回来了。
第二次伸手，是在镇上的游戏厅里面。
同样的，他没有零花钱，但是游戏厅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像张小虾这种哪怕没有钱的屌丝，也进去看个过瘾。
张小虾站在一个男生后面，看着别人开心地打游戏。
看着看着，张小虾突然发现，对方口袋里的零钱露出来了。
那种心脏猛然加速跳动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张小虾身上，他迅速地左右观察了一下，犹如魔怔了一般，快速地伸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手指夹住了两张5元的纸币，塞到自己裤兜里面。
那时候游戏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
所以，没人知道张小虾偷了钱。
张小虾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看看，过了一阵子后，才跑到老板那里买了游戏币。
张小虾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尽情地玩了起来。
他把偷来的钱全部用来买游戏币了。
这是一台老式的游戏机，还是用摇杆控制屏幕里面的人物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这样得来的玩游戏实在是太刺激了，以至于张小虾有点忘我，整个游戏机被他摇晃得像个摇摇车一样。
这样的暴力玩法，是不允许的。
于是，老板沉着脸地走了过来，一声不吭，直接把手伸到游戏机的后面，“啪”的一声，直接关机了。
关机时游戏机的动静会比较大，以至于游戏厅的人都看了过来，张小虾灿灿地苦笑了起来。
没关系，他还有游戏币。
这是一种别样的愉悦！
偷来的快乐！
所以，张小虾觉得，他这次偷的不是钱，他偷的是快乐。
张小虾心思敏锐，观察力极强，手速极快，而且每次他都是这样暗示自己：偷故事、偷快乐……让自己心安理得，所以他每次伸手的行为，都没有被发现。
到了后来，每次出现机会，他都忍不住伸手。
随着时间，随着机会，他伸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更像是一条不归路，导致张小虾总是习惯性地隐藏自己，把自己隐藏在视线的黑暗角落，最后张小虾发现，他无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了。
他无法拒绝每一次出现的偷盗时机，这样的时机稍瞬即逝，张小虾每次在这样的时机，就像进入了一个偷盗时间。
到了后来，人们基本不带现金了，张小虾就学习网络技术，把他的偷盗习惯搬到网络上来。
窃取资料，窥探隐私，盗取有价值的文件……
时间长了，在网络上也开始有点名气了。
这让张小虾看上去不像是小偷，而是黑客。
这天，张小虾接到了一个神秘的订单。
对方是把包裹投放到他家门口的，里面是一叠现金，和一张纸条。
纸条的内容就是让他入侵某个IP的网络，盗取里面的资料。
这样来历不明的生意，张小虾本来不想做的，可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张小虾无法拒绝。
窃取资料这样的事情，张小虾做得不少，所以他就把这次的生意当作某个不想露面的客人的普通订单了。
因为有些客人，他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什么都搞得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