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稳。
“而上阳郡的情况早就乱了,由上至下的驭鬼者都不稳。”丁大同叹息:
“而且他们鬼祸极其多,时常死人。”
人一死后厉鬼复苏的机率也大,而鬼祸一出现,就需要驭鬼者去镇压。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驭镇者每办完一桩鬼案,就会多增添一分厉鬼复苏的风险——从大将至普通驭鬼者没有一个例外。
这个时候,并州的州府银将袁丹就会投鼠忌器。
任谁都知道上阳郡是个烫手的山芋。
上阳郡鬼案多,朝廷只要不放弃,便会有源源不绝的驭鬼者进去。
可任谁一被派进去,就知道是个有去无回之地,心生怨怒之下,难免会胡作非为。
百姓饱受厉鬼祸害之苦,便唯有哀求镇魔司救命,面对镇魔司的举动,也会一再忍气吞声。
袁丹不是不想管,而是有心无力——他没有能力收拾上阳郡的烂摊子。
“……”
听明白了这些缘由之后,武少春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镇魔司的人因镇鬼而厉鬼复苏,因此心中怨毒开始荼害百姓。
而百姓受苦,偏偏又需要镇魔司的庇护。
这样恶劣的环境就像是养鬼之地,会鬼患频出。
赵福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真是死循环了。”
“是!”
丁大同见她听明白了,不由长松了口气:
“大人,我也跟你透个底,此次我们送鬼胎入帝京,帝京那边有个金将接应——”
赵福生点了下头:
“钟瑶也提过此事。”
“……”丁大同听闻这话,神情怪异的看了钟瑶一眼:这厮表面沉默寡言、浓眉大眼的,看样子也不老实。
人还是昌平郡的人,但去了万安县竟提前交了底——他一准儿是早看出赵福生实力惊人,已经生出想投靠的心,才故意将这些内情说出来讨好人。
“据说此次的金将非同一般,冯大人和我说,是谢家的一位老祖宗——”
丁大同此时索性也不隐藏了,道:
“谢家人是驭鬼者中的佼佼者,这些年在镇魔司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金将也有好几人。”
大汉朝中,驭使灾级厉鬼的人数量不多,可也不是十分罕有——不过驭使了灾级厉鬼,并不意味着人人都能做金将。
要达到册封金将的层次,除了需要驭鬼者的实力过人之外,同时还要驭鬼者有处理大型鬼案、彻底镇压一般驭鬼者的能力。
丁大同说到此处,下意识的看了看赵福生,末了讨好的道:
“其实大人就很符合这样的级别。”
赵福生爱听这样的吹捧,一时情不自禁嘴角上扬,表情柔和了些。
“……”
刘义真看到此处,不由嘴角抽搐了两下。
“此次我们送鬼胎与金将接头,这位金将定的见面地点是在上阳郡——”丁大同语气一顿,抬眼去看赵福生的眼睛。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皆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朝廷有意收拾上阳郡的乱局?”
“有、有这个可能——”丁大同性情较保守,语气并没有十分笃定。
但他透露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金将能镇住大局,可以解决复杂难缠的鬼案,而上阳郡的情况恶劣,并州的袁丹无法解决这样的困境。
恰缝此时徐州出现了鬼胎案,冯广冲上报朝廷后,朝廷派出了这位谢家的金将,他约定的地点是在上阳郡见面,这就很容易让人想到朝廷是想收拾并州上阳郡的乱局——将上阳郡的隐患扫除。
“这可是大事件啊——”
赵福生眼神晦暗莫名,叹息了一声。
刘义真目光闪了闪,含蓄的道:
“我还没见过什么世面——”
孟婆闻弦歌而知雅意,也连忙道:
“听起来挺热闹的。”
“大人,我想去看看。”武少春为人坦诚,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
万安县的人听到金将即将收拾并州上阳郡的乱子,大多都想去凑这个热闹。
范氏兄弟中,范无救也露出跃跃欲试之色。
唯有张传世贪生怕死,闻言脖子一缩,摸了摸手,不安的问:
“会不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