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粲见父亲犹豫,立刻遣人抓捕正在平阳的氐羌酋长十余人,施展“大记忆恢复术”——将氐羌酋长的头颅用木枷禁锢于高木格之上,令其脚不着地,又用烧红的铁器灼烫酋长们的眼睛,于是酋长们被迫交出了刘乂谋反的“口供”。
“证据”确凿,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先废刘乂为北部王,复杀之。
冯翊羌氐之众闻讯,骚动不已,有些人直接叛乱了。
刘粲早有准备,遣兵平乱。因氐羌酋长多死于平阳,群龙无首,叛乱不成气候,当月即平。
刘粲还趁机大开杀戒,清洗东宫官员以及平日里与刘乂交好之人,动辄灭族,受牵连而死者不下一万五千人。
如今事情过去了两个月,满朝文武都有些惊惧。
刘粲凶狠之名响彻平阳内外,再无人敢反对他上位了。
乌云散开,烈日正盛。
刘聪继续沿着汾水前行,嘴里说道:“蝗虫南飞,让邵贼也受受苦。听闻他刚得青州,那边闹蝗灾了么?”
刘粲想了想,答道:“冀州大蝗,青州断不能免。惜此番蝗灾没七年前那么厉害,不然定让邵贼动弹不得。”
陈元达眼皮子跳了跳。
盼着蝗灾,这是人话么?
不过最近十来年,天气确实不太行。
七年前堪称灭世蝗灾,牛马毛都被食尽。彼时王师攻河南,最后被迫罢兵。
今年蝗灾烈度稍小,但也很壮观了。
雍州、并州、冀州、司州都有波及,河南多半也跑不了,顶多灾情稍轻一些罢了。
究其原因,其实就是干旱。
民谚云“旱极而蝗”。
七年前那场大蝗灾,对应的是洛水断流,今年则是因为前两年干旱,禾苗不秀。
这世道,活着真不容易。
他又想到了因刘乂之事牵连而死的一万多人,不由地长叹一声。
晋国争权夺利,会死这么多人么?应不至于。
去年旱灾跑了一大群人,今年水灾、蝗灾,大汉元气已然受损。结果平阳坑杀一万五千人,冯翊叛乱再死万余人,大汉国势真是江河日下啊。
上个月皇太子力排众议,复迁一万余落诸部牧人西行关中,看样子也算不得错了。
再这样下去,并州真的困难,不如闭关以自守。
只是,这样的自守也不是很容易的。
邵贼平定青州,势力南至淮水、北抵幽州、西达弘农、东尽大海,囊括中原腹心之地,已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除非他突然暴毙身死,但这又怎么可能呢?他才三十岁啊。
陈元达复叹一声,紧随刘聪、刘粲父子而去,巡视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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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青州没等到冀州南下的蝗虫大军,本地就已闹了蝗灾。
蝗虫翅膀一碰,立刻红温(由青色转为褐色),凶性大起,如轰炸机群般铺天盖地,落在尚未完全成熟的田野中,大快朵颐。
彼时邵勋刚刚返回广固,听闻蝗灾之事,立刻知道不妙。
“兖豫如何?”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幕府右司马羊忱还在广固,立刻禀道:“亦有灾
第一百十四章 灾(为盟主夜战八荒藏刀式加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