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伸手拨开额上的头,将头凑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春兰一愣.
"看哪,看这里."
春兰愣愣的把身子探了过去,伸手碰了碰晓禾的额角,一道一寸多长的疤痕斜斜的横在左眉的末梢直至鬓,触目惊心.
晓禾把头放下,疤痕被刘海遮住,一下子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两年前,我有一次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就留下了这道疤,从那以后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头就特别的疼,也懒的去想了。"
春兰呆呆的坐在那里,原本在心中默想了很多遍的话一下子就全没了吐出口的余地,只是呆楞愣的坐着,失去了语言.
晓禾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以前小说看的多啊!这个法子虽然过于大胆冒险,但却也不失为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念慈庵还好,毕竟无论是对苏晓禾还是她乔禾本人,对于念慈庵的众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只要她自己多注意,常小心,就不会被别人现.可是她现在是要回太原李家主府了,苏晓禾以前也许一文不名,现在说不准就是个众人皆知的局面,若是在这方面被人现了然后拿去蒸了煮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晓禾突然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人抽的干干净净,一下子靠在软垫里,脑袋里却仍在飞快的运转着怎样应对春兰接下来的盘问.
可是回复过来的春兰却好像并没有继续鸡婆下去的兴趣,只是回复了她一贯的那种淡淡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晓禾的肩膀.
"也够难为你的了。看来这就是那次摔伤了头留下的病根.以前也听说过有人一跤下来连爹妈是谁都不认识了,还有些被摔成了疯子傻子.还好这次北上夫人要带了你去,你到时候尽心服侍,夫人一开恩保不准就在公子面前替你说些好话,公子最是孝顺,若是能求动袁天罡先生,什么病还有治不好的.你就放下心来好好养着,你以后得常替夫人拜佛抄经,也是个费脑子的活."
乔禾靠在暖烘烘的垫子里,刚才那股恶心劲去了,困意又反了上来.她歪在那里昏昏沉沉的听着春兰的话,脑袋里是大片的迷茫,北上...长安吗?
脑海中不自觉的又回想起昨日午后禅房中的那一幕.